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钱南很激动,迅速朝着那户人家大步走去。
他明白,对于一个迷失在深山里,这将是他唯一的落脚点。
不至于冻死,更不会被吓死。
临近,好似早就知道他的到来,一老妪正站在门口微笑着朝他不停招手。
那老妪,钱南总觉得怪怪的,不自主后背发凉,这处房子整个格局设计的也像民国时期的建筑。
钱南不认为这是正常,且不说这么晚了老妪的行为有些怪异,单论这里莫名其妙有一户人家总归有些说不过去。
钱南止步不前,老妪的手招的更欢,笑的更甚,莫名的瘆人。
寒气入体,钱南直打哆嗦,他怔怔心神,硬着头皮上前。
可钱南感觉到更像是有一股力量在促使着他上前。
吱呀……
老妪不说话,缓慢的推开门。
进屋后,老妪端来一杯水。
里屋是一个老头,他坐在床上,老头的背很直硬,特像衣服里面扣了块铁板。
屋内除了也是一些民国的装修风格外,似乎也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
钱南深吸一口气,想想可能是多虑了。
口干舌燥,钱南端着水杯一饮而尽,水带有浓浓的涩腥。
他疑惑的问:“奶奶,这水怎么是这个味?”
老妪背对着钱南,一言不发,手里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动作,钱南看不清。
不多会,老妪转过身,托一盒点心放在钱南跟前的桌子上。
是几块糕点,但是这种糕点钱南在脑海搜索半天,并不记得吃过。
糕点的中心仿佛还印着一个繁体的“壽”字,有点模糊,钱南不太确定。
他拿着糕点咬了一口,嘴里充斥着一股类似食品放了好久的酸腐味。
“奶奶,这糕点……”钱南刚说一半便停下了。
他认为已经受到主人家的招待,如果还挑三拣四属实不该。
他瞟了眼里屋的老头,问:“奶奶,爷爷这样坐着不累吗?”
老妪仍然没有回话的意思。
猛然间,钱南听到一阵骨头摩擦声!
硌…
硌…
硌…
钱南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旋即倒吸一口凉气!
那老头的整颗头颅僵硬的宛如机械般三百六十度旋转,面容惨白,双眼死灰的看不到任何瞳孔。
他盯着钱南,嘴角慢慢扬起,漆黑的嘴巴微动:“呵呵,老太婆,他好像发现什么了。”
此刻,老妪也咧开了嘴,宛如鲜红的月牙,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啊……!”
钱南吓得大喊一声,一头扎进桌下。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那老妪穿的是一双黑色绣花鞋,鞋子上,印着大红的“壽”字。
老妪的脚步越来越近,钱南提到嗓子眼的心下一秒似乎就要破口而出。
硌…
硌…
硌…
骨骼摩擦声再次响起,那老头也开始起身,钱南紧闭双眼。
他不清楚,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脑海中,他已经构成一幅被老头跟老妪掐死的恐怖画面。
倏地,他被一双手从地上拧起。
钱南全身颤抖,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已是不保。
“醒醒,醒醒!”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钱南猛地睁开双眼,老妪跟老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此刻只见一个男子正站在跟前,袖子上戴着袖箍,上面写着“守山人”。
如见到亲人般,钱南大口喘着粗气,死死抓住男子胳膊说:“大叔,我刚才看见……”
男子严肃打断道:“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看你手里拿着什么!”
钱南定睛一看,手上那块被咬了一半的糕点早已发霉。
他看了眼四周,才发现他跟男子正站在一片废墟中央。
男子带着钱南下山,路上告诉他,民国时,这里住了一对老两口,后来有人不小心丢了一个烟头引起一场大火将这里烧成灰烬。
老两口也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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