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听到了一本书,书名《善终守护师》,让我震惊,还有这个职业?
原来有这样一群人,他们行动在入殓师之前,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即将告别的生命,帮助需要之人在临终现场实现生命意义的延伸,这样的人便是善终守护师。
“善终守护师”一职由推动日本临终关怀发展的柴田久美子创设,两百多位在柴田久美子怀抱中过世的人教了她关于临终的真相和生死真谛。
日本的职业发展走在前列,据我了解,我们国内目前还没有相关职业,虽然有人从事相关工作,为数甚少,大家知之甚少。
作为有20多年的医学临床服务经历,有10年心理学学习咨询背景的基层社会工作者,我见到过很多生生死死,我们的文化特点是——婴儿出生,总是欢声笑语;老人去世,亲朋好友悲伤痛苦的多,如果是不幸有人意外去世,更是阴云密布。近些年的哭风盛行,更有专业哭的人在死者葬礼上带上麦克风洋洋洒洒“痛哭”一番,口气是模仿着晚辈的身份。刚开始我心里感觉很别扭,现在也习以为常了。这专业的哭声似乎是哭给活着的人,给外人听。
作为70后的我,之前的文章中提到过我家爷爷奶奶今年年过95岁,尚在,吃喝拉撒尚能自理。今年春节回家看望他们,他们已经老的像张报纸,再也不是40年来陪伴在我身边,给我饱暖,给我安全,似乎永远不会老的智慧的代名词。爷爷身材高大,风度翩翩,博学多才,风趣幽默,全村的人都尊敬爱戴他。今年的爷爷耳渐聋,眼渐糊,腿渐软,身渐佝偻,我不得不正视爷爷快要和我们告别了。现在想想我终没有询问过爷爷还有什么愿望没有满足,作为晚辈我能为他做点什么。之前总觉得这是我的父辈该做的。
医生说人只有两种死法:一种是插管,一种是没有插管。哲学家说人只有两种死法:一种是有准备,一种是没准备。
作为一名医护工作者,这样的身份是暂时借用的,我们有一个最真实的身份,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家属最后,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末期病人,末期病人都不希望自己受折磨。李银河说:我们一生所寻不过爱与自由。我们终将逃不过亲朋好友离开的那天,逃不过我们有一天我和我们的亲友告别的那天。作为我们的长者,我们爱着他们,请给他们自由,有选择怎样离开的自由,因为当有一天我们躺下的那天,也需要有这样的自由。对于死亡,要看,要听,要说,要陪伴。
作为一名心理工作者,我明白家属希望末期病人常相伴左右,那是家属的需求和焦虑,问问那是末期亲人的需求么?安详自在的离世还是在ICU被插满管路的离世是他的自由,请尊重之。有了这样的认知,前年我和我的母亲探讨过这个问题,老妈说,遇到这样的情景,不要让我受罪,让我减少受苦离开。我安然地告诉老妈,我尊重她的选择,将来我也会做这样地选择。面对死亡,我也曾经十分恐惧。我有一大学同学,好闺蜜,她心智成熟,后来读了心理学地博士,也是她引导我走上这条心理学之路。大学毕业那年,我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她问我:假如上帝宣布你还有三天地生命,你怎么度过??那一刻,我震惊了,因为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曾经猛地付出过水面,生生被我摁下去了,我从来没敢想过,那个念头戛然而止。后来我努力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个问题想下去了,结论是:1 还有未完成的夙愿可以完成么?2 和我的家人们一起安详度过。这个问题搞明白之后,我感觉自己一身轻松。
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的姐姐得了重病,手术后一直在医院ICU,他心情沉重,情绪几度失控,悲伤不能自已。他告诉我如果是别人,他知道怎么劝,到自己家里不知道怎么办了。其实姐姐需要的不是规劝,是家人的陪伴。听到这番话,他镇静多了。
生命需要被守护,生命的末期需要被善终守护!我愿意做一名善终守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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