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诸国中,爱尔兰是唯一一个被另一个欧洲国家殖民统治的国家。从12世纪下半叶,英国入侵爱尔兰开始到20世纪初,战争、起义从未间断,首都都柏林的气质更是如此。据说都柏林(Dublin)之名源于古爱尔兰语Dubhlinn,意即“黑色池塘”,因而加重了其与生俱来的忧郁宿命。
都柏林是爱尔兰共和国的首都及最大城市,也是爱尔兰的政治、经济、文化、旅游和交通中心。都柏林在17世纪时迅速扩张,成为当时英国仅次于伦敦的第二大城市。1922年爱尔兰独立后,都柏林成为爱尔兰自由邦的首府。在这个风景如画、绿草如茵的城市,高等院校、科学院、博物馆、美术馆为数众多。现存诸多都柏林的古老建筑都是在这一时期建立的。1916年的复活节起义使城市处于不稳定的情况,英爱战争和爱尔兰内战则给城市造成了很大损失,一个令人无比心痛的事实是,大量精美的建筑物在这场浩劫中被付之一炬。
江山不幸诗家幸。在沧桑之城都柏林,从不或缺浪漫文艺的作家、诗人。在文学上,它从未被排除在主流之外。在被后世读者称为“天书”的《尤利西斯》中,乔伊斯通过描述一天内发生的单一事件向世人展示了一幅人类社会的缩影,人世的悲与喜、英雄与懦夫的共存以及宏伟与沉闷的同现。
鲜为人知的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乔伊斯和都柏林之间的关系即便用“剑拔弩张”来形容的亦毫不为过。他不仅毫不介意展示都柏林的各个角落,明快的,卑劣的,热情的,肮脏的,而且抛弃了文学上对语言“得体”的要求,充斥着大量脏话与猥亵的字眼,还包括一些令人难堪的场面描写,比如排便、自慰等。所以当学者把它理解成一部关于都柏林的民族史诗时,多数普通读者只把它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般,看作一趟周游人体器官的旅行。
在都柏林三一学院现代史教授大卫·迪克森以编年的形式所著的城市传记《都柏林:沧桑与活力之城》中指出,《尤利西斯》中的语言,被当时很多人视作乔伊斯对都柏林的诋毁性报复。乔伊斯本人对此的解释是:“我只是在表达真正的自己”。
另一位爱尔兰著名作家萧伯纳也坦承过“它实在真实得可怕:我曾经行走在那些街巷里,对那些商店了如指掌,也听过和参与过那些对话。在我20岁那年我逃离它们来到英格兰,40年之后从乔伊斯的几本书中得知都柏林还是老样子,那儿的年轻人仍与1870年的人们一样胡言乱语、喋喋不休、出言不逊……”
1592年,时任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下令为“教化”爱尔兰而参照牛津、剑桥大学的模式兴建了都柏林大学三一学院,它是爱尔兰现存最古老的大学、亦是不列颠及爱尔兰七所古典大学之一。与英国牛津大学、剑桥大学齐名,并称为欧洲三剑客。 位于爱尔兰首都都柏林的市中心的三一学院,环境优美,学术气氛浓厚,校内的老图书馆更是游客争相探访的顶级旅游圣地,被誉为世界上十个最美与最值得去的图书馆之一。
“文学帮助这个经历了血腥独立战争的年轻国家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三一学院用这句话,将漫长而复杂的历史缩短为我们可以瞬间触及的距离。帮助解读它的,是一整面的爱尔兰文豪照片墙:乔伊斯、叶芝、王尔德、萧伯纳、贝克特、托宾……一个个名字巨星辉映。
1923年,诗人叶芝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致颁奖词时,他深情地说:“他那永远充满着灵感的诗,它们透过高度的艺术形式展现了整个民族的精神。”两年后的1925年,诺贝尔文学类得主是萧伯纳。半个世纪后,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和诗人谢默斯·希尼又延续了爱尔兰文学的奇迹。
从过去到现在,爱尔兰似乎永远是游吟诗人的故乡。“疯狂的爱尔兰,将你刺伤成诗”,叶芝的爱尔兰,是一个充满文艺和浪漫气息的国度。在都柏林这个世界上最年轻的城市,随处可见中世纪遗留下来的古堡,漫步其间,时光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幅幅中世纪的油画之中。在这里,你可以一边听着爱尔兰民间音乐,一边喝着当地的威士忌和啤酒,一边在古色古香的城堡和诗情画意的都市、绿草如茵的土地和高耸入云的建筑物之间穿梭,了解这个国家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听着各种动人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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