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到这个时候,杭州才第一次出现太阳。
公司的解散风波传到现在没有了任何动静,倒是把我们几个人搞得人心惶惶,去意萌生。都在刷新简历,也接到几个猎头的电话,也有心仪的律所,但没有回应,索性等到年后再说吧。
前两天梦到了父亲和弟弟,一家人住在旧房子里挤在炕上,我睡的地方堆了很多东四,伸不开腿,不知怎么的,父亲睡到我的位置,我看到他蜷缩着,辗转不安,就说:爸爸,你来这边睡吧,我还是睡到原来的地方。那是我真实的经历,从不觉得有什么苦,此刻出现在梦境更是充满了幸福的回忆。
收到了弟弟的信,12月19号他转到了乐昌监狱,在广东北界,我赶快给他写了回信,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等收到他的回信,又要等很久了。监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无法想象,十五年,可以减刑多久,希望越多越好吧。现在算是尘埃落定,而回想起这些年来他制造的这一切,我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恨他,于他自己,只能算是自作自受,如此沉重的代价。
家,变成了一个很想回去却又不想停靠的地方,这种矛盾的心情,是刻上了时代和命运的烙印,在中国,山西是一个日渐没落和被遗忘的角落,而在这个角落里,我家是一个极其渺小和平凡的存在,这种渺小平凡之上,却又蒙上很多悲剧的阴影:父亲在一次矿难中悲惨地去世,十几年过去了,我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再抱怨命运的不公,只是一种默认和习惯罢了。回想起自己公考失败的那些经历,以及生活的诸多坎坷,都是注定会发生的经历,平淡无奇那是自然,如果有所成就,倒是算挣点气,没有沉沦,悲天悯人,自怨自艾都是令人生厌的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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