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寞的家乡在边远的小县城,高中的时候,常和同学溜出校门,到学校门口的店吃晚饭,最近总是看到一个老爷爷坐在门口路边,衣衫褴褛,一个背篓放在旁边,小寞每次看到路边无家可归的人,都会放慢脚步,生怕打扰他们,吃完回学校的时候,她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大部分人在路口都绕开了,有的人往里面放钱,一个人刚买了根甘蔗悄悄放进去,一个妇女拉着哭泣的孩子说:“你再哭,我就把你扔给他,把你卖了。”
一个周末的晚上,她到学校门口的小饭店买晚饭,刚好遇见那个老人,想把别人给的10元钱给老板,想要一份炒饭,老板冷漠地看着他,不收他的钱。小寞问老板为什么不给他炒饭?老板说:“我就是不给他吃。”。小莫:“那我给你钱,给我一份炒饭怎么样?”老板:“你要是给他吃,我也不给你吵”。
老人说周围的饭店都不给他炒饭吃,小寞让他就在睡的地方等着,跑到饭店尽头的一个巷子,自己掏钱买了一份炒饭给老人。
学校门口过个马路就是河滨大道,人们沿着这条河散步,带小孩到广场玩耍嬉闹,小莫问:“你的家在哪里呢?”老人:“在这条河对面。”“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老人支支吾吾:“钥匙……被他们拿走了……被赶出来……”“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负担……我不能成为他们的负担……”
小寞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问:“老人家您多少岁了?”“80几了……”
小寞鼻子一酸:“我送你回家吧。”
老人说:“小姑娘,我过得很好啊,你送我去河对面,我还是只能住街头,河对面的河边都是KTV,晚上又吵又闹,我在那里影响市面,会被老板赶走,你们这边多好啊,你看这里的灯漂亮,不闪不刺眼,那么多的车开来开去,这边还有人带小孩玩,这么热闹,好安逸哦!”老人的眼泪闪着光和幸福。
第二天下午小寞报警了,警察说他们给收容所打了电话,一会儿就来。小寞蹲在河边广场一直陪着老人,一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来了。他们下车粗暴地提起老人,拧上车去。
小寞在天楼阳台上和猫咪说起这个故事,眼睛微微酸了:“我以为打了那个电话,他可以过的比之前好,我以为他们会把他接到有一个地方,有吃有住,没想到他们来的时候,老人那么失落难过,他们告诉我‘把他带走,是因为他影响了市容市貌’,直到现在我都还在因为这件事自责,如果不是因为我打了那个电话,他会不会依然可以在那里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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