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小树
前段时间去老院看了阿姨,顺带让儿子看了我小时候玩的地方-“大院”,和曾经窗前的两颗槐树。
那时小树不过碗口大小,如今儿子环抱都抱不住。
每到五月槐花开时,我们一群孩子总会找几块砖垒到墙边,以大人看来十分危险的方式爬到屋顶,拿根棍子茛看似很近的树枝,颤巍巍的把树枝拉过来,揪下为数不多的几串。当然大部分长相美丽的都在高处,不屑一顾的看着孩子们胡作非为。
屋里的大人听着动静,喊叫着“那个兔崽子在房顶快下来”。而我妈就是其中一个,遇到“皮”的也会拿根棍出来吓唬他们,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乖乖下来。但有时如果里面有我,她手里的树枝子多半是为我准备的,于是我妈追着我满院子跑,而我的速度也最多让我妈能打上两下,上小学时长跑步成绩不错大体和这个有关。
我们常爬的树现在已被砍掉,而当年看似弱不经风的小树,也长成了儿子环抱都有些困难的大树。如同我和孩子,当年我也如儿子般大小,我妈与我当前相差无几,只是白驹过隙,我们都大了老了。
我指着两棵树的位置说“这是妈妈小时候住的房子窗前的树”。
是这个房子吗?
不是,那个房子已经拆了。
他哦了一声,我知道他无感,就像我小时候听我爸说他小时候的生活一样,没有经历不能体会。
02冬天
对冬天的记忆是小时候早起时的样子
记忆中的冬天总是那么冷,天还没亮,我妈就三催四催的让我起床,坐在温暖的被窝里,揉着惺忪的双眼,她顺势拿起炉子边烤热的棉裤,时而温柔时而暴力的快速套上。(温柔与暴力主要看我妈心情)
我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她又迅速给我披上烤热的棉袄,生怕我受凉感冒。然后给我系上棉裤背带的扣子和棉永扣子,我也像个傀儡似的任由她摆弄。
日常都是如此,没什么惊喜,但有一天惊喜出现了。
有一天早晨前面的内容如常,在给我穿棉鞋时,我妈拿起那双湿乎乎的棉鞋,一下炸了,一把将棉鞋摔在地上,上来就给我一掌。
还好我在男孩堆里模爬滚打多年,经受住了这一下,眼看我妈第二拳就要来了,出溜一下从床上窜下来要跑,还没跑了又是一拳,我子了哇啦的哭着,光着脚丫子满屋跑,我爸闻声过来,刚一开门我就窜了出去。
我妈也不示弱,边追边骂,就这样我光着脚跑了几十米,从窑洞房的房头跑到房尾,听到我挨打的声音,邻居奶奶跑来拉架,才避免了一场恶打的发生。
据后来我妈说,因为是姥姥做得新棉鞋,我才穿了一天就如此她气不过才打我。
而我则是一个集体意识爆棚,爱劳动的小学生,因为做值日提水才把师鞋弄湿的。
所以生在新时代的孩子真幸福,最起码鞋底是防水的。
时间并不会真的帮我们去解决什么问题,它只是会把原来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变得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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