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预见了前路,
你亲手敲响了丧钟,
丧钟鸣起,
预留的棺材从坟墓中升起。
这是一场安乐死,
你做司仪,
祭奠自己。
温柔的眼眸,
甜美的话语,
分解你,
销熔你。
是谁用雅歌割断你的神经,
一寸寸,
终结你。
我不要这安魂曲,
索性自己取一把铁斧劈开自己,
千刀万剐,
碾碎我的骨头,
我看到,
蜜糖销蚀了我的美玉。
我剜解自己,
一刀刀,
疼得我七魄惊起。
看不清,
险些又落入海市蜃楼的幻境。
我的坟墓多么温暖,
四季如春,诗情画意,
更难得,永远光明,
也不是难题。
倒是坟墓外,
一片漆黑,
每走一步,
刀枪剑戟。
让沸水烫醒你,
还是在温水中死去?
生生死死,
那是莎士比亚跨越千年的问题。
我把腐烂的身体,
丢进命运之神的肉汤里。
他皱着眉头,
接下这笔活计,
一寸寸,
烙熟烫净。
把五脏六腑丢到阳光下曝晒,
用理性的丝线,
缝缝补补,
重新把我缠绕起。
“走吧,肯定会疼,那是选择的代价”,
临水一望,
你终于明白,
什么叫勇气?
勇气就是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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