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六年,除去前两年睡眠不是特别好以外,其余几乎是倒头就睡,一夜好眠,几乎从不做梦,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
2020年11月7日,昨晚的梦,是惊醒的,五点四十分左右。梦境很真实、清晰。以至于到现在,想想都还很心痛。
他穿着军绿色敞蓬大衣,胡子拉碴的回来了。看得出来,很憔悴。手里拿着一个用白色小袋子装着的煎饼果子,热腾腾的冒着香气,先递给他旁边的小女孩儿,哄着她吃了一口,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一门心思都在研究怎么骑那个脚踏车,根本不怎么吃。他只好把伸出去的手又拿回来,自己才开始吃,狼吞虎咽的,看得出,很饿,像几天没吃饭。虽然看起来有点狼狈,头发也不怎么整齐的有几缕翘着,完全没有商界精英的那种修容,可是真的有种孙红雷式的龙翔潜底,浑身散发的男人气息,即使是随手抹一把汗水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真真的换身龙袍就是天子。
边吃边用吼的声音对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小女孩的爸爸说,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有压力啊,就不能等等。梦境中的我,脸带笑容的赞同点头,嗯,好,我等。猛吃了几口后,他举着那香喷喷的煎饼果子,在那张整面墙大的巨幅照片上开始搜寻,不再有刚才的吼叫的气势,整个人被一种叫做柔软的感觉包围,顺着他温柔的目光,煎饼果子在照片上的每一个人身上依次滑动,那一刻,梦境中的我,不知道是梦境还是清醒,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甚至还羞涩的低下了头,幸福的小女人,他是在找寻我的身影,想着把煎饼果子给我吃呢,但是心里却又很期盼着能看到他找到我的那一幕,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反正大概率应该是在找寻我吧,谁叫他从来没有主动表明呢,难怪他刚才说男人也有压力吧。大脑真是神奇的东西,这许多的思绪竟是在一瞬间几乎同时进行的。
随着他拿着煎饼果子的手的移动,感觉自己又成了孩子,不都说,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嘛。
呵呵,不是我。
他的手停在了一个叫郭京津的短发女孩子身上,然后,咧着嘴,笑了。那笑容,炙热燃烧,是久别重逢的压抑克制后的猛烈的照耀,深深的注视着她,许久,我都感觉到了,虽然是给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他和照片里的女孩子在光亮的阳光下,一个傻笑,一个拍照式的微笑。我一个人在没有阳光的阴暗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心痛到无法呼吸。
古有圣贤书,今有铭志录,就连鸡汤文都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你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女主角,干嘛非要对号入座呢。在别人的世界里,没有你的位置,对于男主女主来说,你不过就是路人甲乙丙丁,他根本看不到你,何苦为难了自己硬挤进去呢。何苦给自己编织那么多瑰丽璀璨的幻想呢,是幻想啊。那种痛,直到现在坐在电脑前面敲下这些字,仍然怅然若失到提不起任何精神,仿佛生无可恋一般。
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爱而不得,也会在自己身上演练。
原来都已经这么久的情愫,要割舍掉,即使只是想想,都会噬骨的疼。原来,要承认现实有时候也挺难,要停止思念,停止幻想,要爱一个人,是如此的难。原来,我也没什么特殊的,沧海一粟,人海浮沉中还需继续找寻。
允许只是偶尔想起,要原地做好自己,静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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