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的第一天早上,天刚放亮,东方晨曦微露,昭示今日非同寻常。果不其然,上午艳阳普照,暖气四溢,人们格外在意这般天气,几乎不愿提起上月初月末暴雪倾注、北风凛冽、寒气刺骨,一片天寒地冻、雪覆冰封景象。甚至在今儿一早,仍是冰冻河水、雪堆点点,依是零下气温。可随着阳光皓空,温度瞬间骤增,俨然让人们忘却了寒冬的冷酷。如此良辰,注定佳日。我们的老五,出嫁了……
老五,在家排行第五,也是这家最小的。在北方的昵称中叫老末疙瘩。我总觉得称呼怪异,甚至稍稍有点难听,便随口叫她“老五”。就这样一来一去,算是在我的唆使下,我们家人也叫惯了口,都叫她“老五”,尽管她不是个男孩。可在我们眼里,胜似一个男孩。
提起老五,在她小的时候有一段较为难忘的故事。只所以较为难忘,缘于老五可能不愿提起。即为难忘,是因差之毫厘就成了人家的老三。老五出生的年代虽说农村家庭里基本上解决温饱,足以养活。但对于五个孩子的家庭,负担是其次。而是那时的国情所限制的,甚至绝不允许的。那就是计划生育。于是,机缘巧合、神使鬼差之下,在他人的“好心撮合”中,父母亲无奈之下、依依不舍间,把她送给了街上的一户人家。当时,街上人家与乡下是有着一定差别的,尤其是在生活水平上有所体现。后来,母亲思念成郁,便又把她接了回来。可稚嫩年少的她觉得在街上过得不错,最起码可以不要干农活,有点不愿意回来的意思。经过说服,还是回到了这个家。
从那以后,老五就成为了这个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大姐在市里上学、二姐在城里、三姐在上学、哥哥也在县城上学,甚至到后来,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在城里。只有她还在家里边上学边帮助大人干些家务活。于是,她是这个家干活最多的孩子,而且干起活来,格外麻利。无论是干什么活,总是在全家人面前遥遥领先,完全成为家中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到后来,几个姐姐在城里安了家,便把她带到城里读高中、上大学,还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再后来,姐姐哥哥都成了家,都有了孩子。她成为孩子们眼里最亲的小姨、小姑。还心存孩子气的她特别喜欢孩子。哪一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她的宝贝。每一次相聚,她都会与孩子们乱成一团,把孩子们哄得嘴不合拢、前仆后仰、东倒西歪。由于她是体育系毕业的,她总是把孩子们训得五体投地。每个孩子都愿意给她的小姨小姑玩。她用自己的爱守护着她的孩子们……
转眼间,老五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现如今,她也找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今日早上,她坐在梳妆台前,专业人员在为她精心打扮成世上最美最美的新娘。镜子里的她,脸上是满满的幸福,眼里是满满的喜悦,心里是无尽的感慨……
从年少时,至青春期,到成年间,老五有了一个属于她的家。尽管在出嫁时坐上婚车离开家门时,我们有太多的不舍,甚至不愿意……还记得在她大姐大哥结婚十周年的聚会上,她对父母说“俺爸俺妈,以后我不会惹您们生气,会听您们的话……”那时,她已经成大,羽翼丰满,已到了成家的地步……
老五,出嫁了……用她大姐所说的祝福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在想,这世间能让两个人牵手连心走到一起在一起的,也只有婚姻了!我们祝福我们的老五,快乐,像与孩子们一起尽情地嬉戏;幸福,像如此寒冷冬夜躲进暖暖的被窝。这种快乐与幸福,一生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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