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大抵世界上的父母亲都是这个样子吧

前些天想寻一只钢笔，我爸小时候用的那种。苦的寻来，苦的寻去，终是不得见那种款式。只得问一下老板：最老的笔，现在有什么。店家介绍，93年的一只。我遂将它买下。炫耀与父亲看。可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之际才叮的一声跳出一条语音：你拍的照片是啥啊！啊！。

我赶忙草草打了几个字：钢笔，93年的老物件。

之后便是语音电话。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笔多少钱？

大抵不贵，17.9元。

还没等父亲再开口，匆忙补充：老物件就是好用。但是还是找不到小时候用你的那一根。

随后就是父亲阐述这笔的奇遇。当时他在读中学，弟弟读小学，哥哥在读大学。哥哥的笔好，弟弟去许昌把他的那只拿走了，小时候被我弄丢的那只是他姑姑的。那只笔是88年的。

我当时听闻88年，大惊间多了些悔悟。88年的老物件死也是找不到的。

而后就这钢笔的话题寒暄了一番，我又与他讲了最近在读些什么书，又有什么领悟。讲这些的时候，只透过手机荧幕觉察到父亲沉思的看着我，好似眼睛有所湿润。

我赶忙换了话题，可这话题还没说，对面就正儿八经，吊儿郎当的说：那谁…小马，我听她姑说他要结婚了！

我心生疑惑，这小马何许人也，结婚与我何干。

后来爸爸提到了她父亲的名字，我才知道是这人。

一个比我早半个月生，小时候一直光着大白腚子长大的女孩。经常在姥姥家玩。长大后她因机缘巧合能够去读外国语中学，后来又到了那个好高中不得知，只知最近一次见面，是夏天，我穿着拖鞋，几天没洗澡，也不曾洗过脸，从街上卖面条回来。她兀的顿住脚，“唉，你到哪里去？”我上下打量一番，顿了顿才想起是她。“买点面，饿”具体当时的语气想不起来了，只知后来补充道：“那这是…”

“我上学去，学校课多”

“哦，那我…先走了”

这是最近的一次见面，大抵距今也有七年了吧！

最近听闻关于他的消息是他读了一个二本，医学护理方面的。仅此而已。

我爸会提到这个人，是因为我小时候很喜欢她。

有一次睡觉做梦不知胡诹了些什么梦话，被我爸听到了。第二天，便在厅堂跪了一天。大抵说了些关于爱慕喜欢之类的话吧。

自那时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女生有过什么交集，家里的朋友越来越少。

听闻结婚这二字，大脑中不知回忆思考些什么，几秒后突然间提高音量：结婚吧！那就结呗。

随后父亲补充道：对啊，女孩子，以后还不是靠男人吃饭。

这个话题及算是绕开了。

兀的父亲吼道：这才六点你就在床上了！

我赶忙补到：看了一下午书，些许有点累，想歪在床上看书，谁知道你又打来电话。

“我们那里是不是很冷”我强转话题。

“恩，零下好几度，不过过这两天就温度高了！”

“我们这边也是，冷的我出不了门，只想赖在被窝。”

“穿衣服啊！”

“我的袄穿不上了，冷啊，真是冷”

这时我妈补充道：“他没有棉袄穿。”

爸爸说：“买一个，再冷，能有家里冷”

“一件要好几百呢！每次买的时候多多少少舍不得”

“你给你妈买手机怎么这么大方，家里面都成卖手机的了！”

我忙说：再等等，过几天吧。

后来二人又谈了谈工作，学业。就交给妈妈来聊了。

母亲和我平日里通话多，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再能说。她就问到宿友。

谈了宿友几句。妈妈问：宿舍就剩下你一个了。

“不是，都还在”

父亲听到说，宿舍人都睡了吧！别打扰到他们。

我说：你觉得打扰到他们就打扰到，不打扰就继续。

妈妈说：让他们休息吧。

随后就挂了电话。

天下的父母大抵如此，儿时对你多么凶残，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心有所用，用在正途。你的所爱，也是他们心中所牵挂的事情。就连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我已经忘了模样的小姑娘他们都还记得。

天下的父母大抵如此，对自己的儿女了解甚是透彻，想尽办法维护他们周边的环境。知我是快言快语的人，与他们说些什么，被宿友听到不免心生仇恨，日后连累到我。遂速速挂了电话。

聊天结束，八点。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