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他乡的朋友收到了来自父亲的儿童节快乐的短信。
在你还没成家没有小孩之前,在家长这边,他想到儿童节就会想到你。对于父母,这个节日更多的归属于他的孩子,而不是抽象的广义的儿童。
不知怎么,今儿个突然在意起这个节日。
最近脑子里整天盘旋的是那些有关各个任务要完成的时间节点,那些与我紧密相关的时间节点,那些我认为会产生一些效果的时间节点,对于这个没有期待的儿童节,我只是知道它在那,因为我深知匆忙无感的日子很容易就把这个儿童节滑过去。
就在这不期待的空当儿,我居然在意(矫情)起了这份不期待。
为这份丢失了的期待而感伤,我开始回忆以往热切的期待,开始试图解释不期待的原因,开始探寻遗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发生的。
很显然,我这种矫情可以类比成丢失了找不回来的东西后的情绪,还因为丢失而夸大,给它贴了“纯粹”“易失”的标签,描述成水晶类似物。
朋友说,你已经21了,不期待这个节日很正常。
没有想要回到童年,没有奢求回到那个单纯无序的时光。也许是有些怀疑是否年龄增长到很难只因为一个日子而快乐了。在这样的日子,淡淡的感伤里的确有一丝恐惧,但不是长大本身,而是不知不觉的突然,这个意识到长大的突然。渐,无法感知,一旦可感知就已然是突兀的结果,就像我永远也无法得知究竟何时遗失了这份期待的单纯。
那,我执着的这份期待的心境究竟是什么呢。
应该不只关于儿童节。
关于每一个节日,关于每一个留存在心里的日子,关于每一个你愿意把它写进未来的日子。
对于节日或是纪念日,我更喜欢它们所带来的像是节律一样影响身心的东西,一种自然而然就会来到的心境,爽朗或是安详,找不到情绪的始发点。来到了这样的时间节点,就甘之若饴的让某种情绪在心里甚至身体里发酵着。
不无矫情的说,我所热爱的,所兴奋的,所归属的,所迷信的,所媚俗的,不是情绪本身,是情绪之所以能产生的莫名与单纯。因着捉摸不定,才神秘,才诱惑。
这种隐隐的,淡到再淡就会感觉不到的感觉,像是隐藏在身体里的生物钟,让我心甘情愿的归属,以致在此媚俗着。
我不知道这些是在什么时候埋下的:那种如何也说不出说不完的感觉只在大年三十,那种惆怅与无奈只在元宵与中秋,那种深刻的平静与远望只在清明,那种只能持续一天的兴奋与跃出感只开始于生日当天的醒来……我不知是否是节日的规律性,或是周期性相似的经验在不断地强化,相似的体验训练着感官趋于周期性。也或许,只是因为生活较长的等待,较密集的麻木,较多的重复,作为调剂,才使得深刻而平静的喜悦在某些时间节点释放甚至殆尽,再周而复始。也或许,对于大多数快乐的获得总是伴随原因,伴随着预期,渐渐隐退中也伴随着必然的落幕。而它,扑朔迷离,系风捕影,如山倒般地来也如山倒般地去,像是时间给你注入的一剂针药,来不可遏,去不可止。
所以呢,在这个节日,我执着于这份儿童节时找不见的以往的感觉。我想,我是不用担心自己麻木无感了的,既如此矫情的写下这些,情绪上还是少些敏感洁癖为好。
如何,都是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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