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发生在家里新装修的房间里，奶奶的卧室和隔壁的厨房。

1、窗外的雪山。

早上醒来，我只穿了T恤和短裤，稍微感觉有点凉，跑去奶奶的卧室试了一下地暖，暖暖的地板很舒服。

屋子里的床和其他家具摆放地稍显凌乱，都没有靠近墙面，因为新刷的墙面还没有干透，之前比较碍眼的暖气片和铁管不见了。

父亲在拆换高处的窗户，我劝他先别弄。等我买来新的上下开合的那种，再加上电动开关。谁知他换装的正是我想要的那种，共有两层，外层向外开，内层向里开。

我看到了窗外的高山和山后更高的雪山。早上太阳的光辉照在高山陡峭嶙峋的石壁上，四周雾气滚动，天空是干净的深蓝色。我说要出去拍张照，却一直没找到长裤和外套。我跟父亲说，快看雪山出来了。远处高高的雪山上白雪和褐色的石壁相间，像是油画。总感觉之前爬上过那座雪山，位置在老家东边的淄博，此外还想到了南边的济宁和临沂。海拔四千多米，索道可以到达三千九百多米的地方，然后自己在爬一段到达山顶。现实中很像之前上去过的玉龙雪山，梦境中却真的回忆到了有那么一段经历，一个我正在下山的小片段。

2、大舅家的表妹。

平时很少交往的大舅家的表妹来到我们家。好像刚过完年，她算是串亲戚。坐在我的右边在跟小嫂子聊天，聊她的工作经历，完全不是现实中那个被舅妈教坏的形象。她学的艺术专业，还学了摄影。联想到小时候三舅给我的相机和如今的我对于拍照的执着，难道爱好也可以遗传不成。

我又看了一眼窗外，雪山还在，蓝天依旧。跟她说，我要去拍照了，却还是没有找的合适的衣服可以穿着出门。

3、与三舅通话。

还是在这个房间。靠着南边的墙从东往西出现一排旧旧的公用电话，好像在KTV那种环境里。我用其中一个拨通了三舅的电话，他很快就听出了是我的声音。我说你在哪，我在山西，他回答的很快。我还跟他确定是山西还是陕西，他说山西。啥时候回来，我又问。明天回去，他说。当然，我对他随口说出的话表示怀疑，只是假装认可。我说你现在住在哪里，还是淄博吗？我之前租的那个地方，他说。回忆了一下表弟曾经跟我描述过的他去过的那个平房。

这时，姥姥和姥爷从东南角的一个门口走进来，站到了我面前。看到了健康的他们，我心里很高兴。电话那头的三舅认真的问我他们的近况，嘱咐我要给姥姥提前选一块好的墓地，等她老了可以用。站在面前的姥姥手里拿着一条领带非要给正在打电话的我套在脖子上。

我突然意识到现实中的事实。悲伤涌上心头，哽咽着跟三舅说，姥姥已经不在了。我没有听到他的反应，哭着醒来。

2018.11.17，06:10。

写作：文刀雕龙，2018年11月17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