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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天圣年间,宋仁宗年纪尚小,章献太后垂帘听政。随着仁宗年纪不断长大,范仲淹上书请太后还政,可是,一个叫程琳的人却给太后上了一幅《武后临朝图》,用意很明显,希望太后效仿武则天。
范仲淹与程琳二人品行高下立见。这一点,可以说是程琳一生最大的丑闻,也是他最不该做的事。
然而,在后来欧阳修给程琳写的墓志铭中,对这件事却闭口不提,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后人因此也开始怀疑欧阳修故意为程琳隐讳。有人甚至声称欧阳修收了程家五千端帛,相当于三四千贯钱,这是巨额费用。
那么,欧阳修真的收了程家这笔钱了吗?宋人费袞说,不可能。欧阳修是正人君子,偶尔象征性收点礼品是有的,但这样巨额财物,他是万万不可能收的。
我同意费袞的说法。理由是欧阳修是奉旨写的程琳墓志铭,同时也受其家人所托。岂有在这种情况下去揭人伤疤之理?
那么,这样是不是违背了欧阳修的墓志写作真实、有依据、写大放小的原则呢?非也。不写,也是一种态度。不写,只是选材问题,写了不能真实表达观点,记录事实,那才是“谀墓”。
透过程琳墓志,我看到了欧阳修的难言之隐,也看到了他“不书”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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