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是那种典型的江南春季。有轻风，但可以承受。也微冷，却感觉舒适。
原定今天下午的羽毛球友谊赛因故取消，而我因为这“意外”而有了一下午的闲散时光。突然就很想去图书馆坐坐，然后一下午的悠闲就这样因一个不经意的念头而变得分外美好。
近两年因为疫情，我和图书馆已经渐行渐远。和几年前的阅读室相比，现在的上座率是非常可观的。若临时出去一下，下一秒位置可能就会被“霸占”。和国外相比，学生面孔占了阅读室的绝大多数。
坐我对面的应该是一个正读高中的女孩，面前堆满了各种试卷和“实验班提优“等字样的书本，但令人欣慰的是这个孩子还没有戴上小眼镜，她无意识中玩笔的样子让我瞬间就想到了同龄的儿子。倘若有考试，“花样转笔”每一个中学生都能得满分，没有特例。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小学生，桌子上同样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几张试卷，和女孩的安静不同，小男孩每隔几分钟就会动一动，做试卷的时候也是东瞧一下西看一眼，要么就是把身体扭成S型，看得出是极不情愿在这样一个有着阳光的午后蜷缩在这里完成所谓的作业的。图书馆或者教室这种所谓的学习氛围把他小小的思想和心灵完全囚禁在巴掌大的一方天地。透过他的眼神，我分明看到了他天性对玩的渴望，但他的渴望被现实压死在书本里。不远处他的妈妈在时时监督，也会不间断地过来催促一下。妈妈手上拿着他写好的试卷做着批改，这一刻我觉得好悲哀，为这个孩子，也为这个妈妈。
和我同坐一侧的是一个青年人，桌上的标配是耳机、IPAD还有两本日语书，和我面前的轻薄电脑、西班牙语书和包里的耳机线如出一辙。周末线下上西语课，我和一起学习的同学年龄上已经有着二十几岁的差距。我是70后，而他们是90后的尾巴。今天在阅读室同样遇到这样一个“尬学”场景，我不知道是我的悲哀，还是自己的幸运。
可能今天下午的阅读室只有我是悠闲自在的，因为没有压力而只是一种自主的求知。我观察着每个人学习和阅读时的动作与眼神，麻木、沉醉、专注、淡定、无奈、渴望……每个人其实都是一本书，少年也好，青年也罢，这中间也包括一个岁月迟暮心却始终活跃着的我，各自都在抒写着自己的历史。
努力就好，此刻我只想说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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