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奢华几度尘
云野
山下小学的课室就在万余朱公祠内,数进屋墙及附近的围屋,都作为课时使用的室场。我们学前班就在内进左侧高屋,长长的麻石条作门口,高耸望不尽的样子,小矮人时期哪能把眼光看得长远呢。
雨季来之时,雨滴嘀嗒,有人顶着盆子接水,课程继续进行;凛冽东风从不规则的窗裂缝内呼啸,通红的小手偶尔受到口气的滋养,也不大起作用,倒是想着快点下课,冲出课室,就在课室墙边互相挤油,加热身体的凝固,姑且忘记了冬天的冻。鼻涕总是流着左右两条,又黄又浓,感冒时变成清样,鼻水止不住,有时在鼻孔塞住纸巾,再不是就用手指末端捏着衣服边缘,衣服的袖口划出了长长的鼻涕痕,像是抹了一点胶水,风干之后就起焦,轻轻一撕就是一片糊状的“饭焦”。若这“焦”停留在鼻子边缘,鼻子就像被割了几刀,迎着北风一吹会龇牙咧嘴。
某日大学同学来访,也是某个冬天,他们想去石门森林公园,我带路没有带头盔;那个冬天出来威,竟然没带头盔,北风吹拂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耳朵似乎兜着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大学同学在半途停顿时说,你受了啥刺激,不带头盔将来容易起头风的——现在头也会时不时撕裂的扯,可能是思考过多,血液流动经不起需求的供应,哪怕练几个倒立,似乎也不起作用。
某日在中山大学参观,见到一教授练习倒立,教授说横逆才使人清醒,多主动与地球引力抗衡精神更强更健康。或者是的,初中在江埔中学,由于用脑过度,有一段时间是连续感冒好不了的,幸亏有打乒乓球互推打着几回,实际上这种不妙延续到了高中时期。羸弱的身体,如何撑得起强健的精神?跑步改向,主动挑战成了一种取向,数度“疯人岭”看风云,倒是见识到自然的广博、万籁寂静的况味。
人间悲欢,倒不如静静一边宁修。事实,在于世情,多数避无可避,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最终平庸与一事无成,成为了必然。有人说,死得安然,活得绚烂;在追逐健康与精神高地之间,人会有怎样的行为与选择?点滴由心,心样滴滴事,在前进大潮中,文化大幕有其通道,心路有点途,使命与机遇共推,亮相了就浅薄了。接受自身的浅薄与平庸,精神高地不显自显或者这才是自我救赎的通途。
看着一路走过来的高堂楼宇,精致多彩,像极染了色彩的布匹在中华路向我招手,母亲挑着我们,我们就在襟带迷糊狭缝里看到了春天的景色。母亲说过我懵然、天真,天生对周围充满好奇;实际上体验的境况落幕后,不得不接受平凡世界对我们的考验。
以为广师会有游泳池,其实中医学院才有;中医学院后来更名中医药大学,广师也成了广州大学的一部分。鉴于体质有点改变,想着也试试头疗,拔除那个让我觉得头裂的“根”;数年前,生姜水洗,还是不能却之为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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