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那天晚上,我给范明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近来听什么歌?
他说,现在流行的歌也听不惯了,很多年轻歌手也不认识,还是喜欢听些老歌,有味道。KTV很少去了,除上班,打个小麻将,在家相妻教女。电话中传来他女儿的朗诵的声音,今年当地春晚的主持人,十一岁了,大姑娘了。
他上学的时候,还是很帅气的,喜欢并擅长唱歌,很受女孩子欢迎。特别是在寝室里穿着拖鞋,内衣,挪着小舞步,左手一只袜子,右手一只袜子,边甩边唱《忘情水》,此情此景,我真想赋诗一着啊……
三年前在吉林一个梵高式风格的啤酒馆里,他说他喜欢这个地儿,德国的啤酒很是好喝。不记得什么牌子了,那夜谈起许多陈年往事,上学的,毕业的……一直喝到午夜,我控制控制,还是喝多了。那次是我们毕业后十多年的第一次见面。
他当年的事迹也算清奇,他家离学校不到一个小时的火车路程,他从来不用学生证,因为他从来不买票,超强的逃票小王子,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有个爱吃药的嗜好,没事就在我寝室里翻药吃,有次老赫不在,他翻到老赫的两片药,也没有标识,反正范明就给吃了。后来我问老赫那是什么药?老赫说,那晕车药。现在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当年是相当奇葩的选手。
电话里他问起,寝室里曾经一起放浪的兄弟们,教室里曾经一起上课的同学们。那年夏天没有大雨,阳光灿烂,树荫摇曳,只有十六七八岁的我们,碰巧成为同学,有幸成为同学。
一年忙碌又一年,我们也疏于联系,我想以后,每周给远方的一个同学、一个朋友打一个电话,问一句:近来还好吧?
2019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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