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在一阵阵鸡鸣狗吠中清醒。7点,我背着背包再次走进了加生的家门。
“加生,加生……”现在篱笆外,叫了很多声,依旧不见有人答应,于是,我打开了篱笆做的门,刚走几步,就看见一个佝偻的背影在田间劳作,偶尔抬头往往刚升上天空的太阳,抚一抚额头的汗。这是加生的拔拔(奶奶,土家族称呼为拔拔),80多岁,身体虽硬朗,但耳朵已经不灵了。
我走过去,俯下身子,略微大声问到
“拔拔,加生到哪里去了?”
“张老师啊,加生没在家吗?”
“我叫了几声,没得人答应我。”
“哦,我帮你叫他回来。”
拔拔扛起锄头,走到房间里,换了一双鞋子,那双比干活儿时干净的鞋子,快步走了出去。
“加生,加生……”一声声苍老却有力量的声音,颤抖着在村中响起来。我站在园子里,看着被打理得井井有序的一亩三分田,心中对拔拔多了几分敬佩,突然听到一阵阵嘈杂声靠近,我知道拔拔已经把加生找回来了。
拔拔拉着加生走进院子里,加生站在拔拔身后,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右手捏紧了拳头,低着个头。
“加生,干嘛低着个头啊,张老师又没说要骂你。”加生却总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讲。拔拔说,原来他去了水库玩。
因为很多次这样了,所以我倒是不会生气,对着他说了几句,便开始了今天的辅导。
加生是我在村里的第一个个案,因为性格内向,成绩不好,比较调皮,便成了我的重点照顾对象。
在村里,80岁的拔拔和10岁的加生这样的家庭很多很典型,拔拔每天就是照顾农活,照顾加生的吃喝拉撒,而加生的学习却是一点都不能照顾到。
作为社工的我,只能经常去加生家里,陪拔拔聊聊天,不断教加生的各个学科。陪伴的作用,是微小的,但总比一点工作不做,一点效果都没有要好。
梁钦元老师说“慢慢来才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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