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白执
这里的天、地,好像都是一样的颜色。
光影的变化也好,还是底下湖水的起升降落,都在悄无声息的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我说不出来被关这里有多久了。
云也好,其他的事物也罢,总免不了一番折腾。
皮肉之苦尚且能抵挡,灵魂里面的痛苦,就只能独自承受。
不过好在,我有虔诚的悔改之心,也不动用什么法术了,惩戒手段都停了。
我游荡在这天地之间,像一团透明的雾,不知何时何地才能重新凝结为人形。
我好想见白执,好想告诉他,你所受过的苦痛,我都一一经历过。
没了玄骨,我要重生,没个千年万年,怕也不成。
我的道行,本事都还在,就是使不出来。
没办法,虚啊~
等出去了,我要喝几大碗血,补充一下精气神。
我这样想着,倒不觉得有多难熬。
只一点,十分挂记白执。
飘来荡去时间久了,也就习惯这儿了。
这独属于我的监狱,没有人来打扰,挺好。
让我难得清净自在。
我算体会到什么叫做风轻云淡了。
就在惩戒系统还以为把我关坏的时候,白执一个飞龙出海,越出水面,哗啦啦流水的声音,煞是好听。
我此时距离他有些远,感知不到他已经来找我了。
飘在天边,和软绵绵的云玩耍,打发时间。
白执变回人形,四下查看,着急万分,“棠儿,小丫头,你在哪儿啊,听到回个话?”
这些话语,经久不散的回荡在天与地之间。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一个摆尾,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等我看见白执,并撞进他怀里的时候,他憔悴了许多,胡子拉碴,还有黑眼圈。
“白执,你来了。”我短暂凝为人形,看着他,说道。
白执一脸懊恼,“棠儿,都怪我,害得你这样。”
我摇摇头,反驳道:“你没有害我,是我自己行差踏错,再说,我这样也蛮好的,又不痛,过段时间恢复了就可以了。”
肮脏和污秽,以及邪恶,被清理出去,只剩下干净清爽了。
白执心痛不已,都不敢伸手去触碰,生怕小丫头转瞬即逝。
他只得拿出一个盛放元神的容器,把小丫头装进去再做打算。
毕竟小丫头此番可谓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复原。
只得去找红情想其他办法解决。
惩戒系统开了后门,放他们离开。
只要不闹事,不惹事生非,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白执很顺利就找到红情的居所,把装着小丫头元神的葫芦拿出来,轻轻抚摸着,“你看小丫头伤得这么重,可怎生是好?”
红情看着这葫芦,怒了,拍案而起,“白执,小丫头在你身边才多久,就伤得奄奄一息,你照顾不好她,也不直说,事到如今才来找我,你可真是混蛋”
红衣如风,无声自动。
红情一挥手,那葫芦就从白执手中脱离,飞到自己面前。
“小丫头,你受苦了,咱不跟白执了,好不好?”
葫芦左右摇晃,似乎不大认同。
红情又换了语气,劝说道:“那这样好不好,你在我这儿疗伤,伤好了再回去?”
葫芦摇晃一下,表示同意。
红情把葫芦捏在手里,对着白执,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小丫头的事儿,交给我。”
白执耍起了无赖,坐下来,就是不走,那样子,和流氓有得一拼,“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红情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嫌弃,“你……”
我在葫芦里赶紧出言制止,“别吵啦,你们俩要和平相处。”
白执:小丫头的话,言之有理,应当遵循。
红情:谁要和他和平相处,那肯定不是我。
葫芦摇晃的更欢了,像要炸开那种,这俩人才停止争论。
然后一个去炼丹,一个要准备放点血……
葫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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