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燃烧火红年代、我们成为炮灰。
很久了、我都没有静下心来写点东西、我总是静不下心,每次坐在电脑前,虽然脑子里浮想联翩,但是我一会去泡茶,一会拿起指甲刀剪指甲,一会翻一翻沉寂在桌子上落满尘土的小说,一会打开电脑打一下【王者荣耀】’总之,我就是不能安心坐在电脑前面写我的故事。
在此期间。我贪图享受好吃懒做,在电脑前面晃晃悠悠,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犹如瘦驴拉干屎一般。
一
元旦过后,进入2007年,关于一些2006年的流连我不想在提起,每当夜晚来临,我都有极深的倦意,像是梦游者----
我们是被生活遗弃的孤儿,我们是被命运把玩的生命,那些时候听【大海】很俗吧、但那时候觉得惬意无比。
我那时候是一个小男孩,上初三,刚刚认识迈克尔‘’杰克逊’’和一个叫王自重的家伙,鬼混在夜色和学校之间。那时候我没有多少钱,没有多少欲望,我最满足于和我的兄弟-----王自重,在游戏厅鬼混。
下面介绍一下王自重其人,我是指、王自重、男、新疆籍、身高;1.89米、迈克杰克逊迷,鼻孔巨大,嘴巴巨大,有鼻炎,上课时候爱聊天,聊够了就掏出卫生纸------擤鼻涕
二
那些年流行泡游戏厅。
我们在游戏厅的时候是极有组织性和纪律性的,杜也是我们的精神领袖,色狼一条,家里毛片和各类书籍成堆、在那里我们分工明确,甭管玩的多起劲,总有两个人在门口把风。原因是班主任经常会来抄人,我和王自重就是在门口把风时认识的 ,我们聊起来没完,所以就从各自管辖的前门和后门凑到中间,在此期间,我们越聊越欢,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横飞,感叹终于找到伟大的挚友。
谁知这时候班主任老白从天而降,抓获杜也等一干深夜在游戏厅抽烟喝酒鬼混的人,而我和王自重逃过此劫,对此,杜也和那帮兄弟耿耿于怀,终于不忘前仇,在一次小范围的游戏厅遭遇战里,杜也瞒报军情,让老白把我和王自重当场抓获。王自重一脸无辜,说;白老师,我是卧底,我是卧底。
三
其实我是想说,那时候的生活我没有办法形容,我那时候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是指,人到了大劫难面前总是会变的很不切实际,想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容易出许多差错,比如,我们每天早上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跑步,明知道体育加试过不了,还是要在那里玩命的跑呀、跑呀,好像奇迹明天就能发生。我们在跑步的时候思考的一些事情也比较稀奇古怪,比如,----跑步的姿势那么难看,咋得分就那么高那,
说到跑步,我想起一则笑话,具体内容是这样的;
有一个农夫觉得自己家配种的公鸡太老了,决定买一只年轻的公鸡来,这样可以让母鸡们都满意。小公鸡买来后,老公鸡认为小公鸡会取代自己的地位,就对小公鸡说;这样吧,咱们围着院子跑十圈,谁跑赢了,就证明谁身强力壮,母鸡们就归谁,小公鸡同意了,一开始,老公鸡一马当先冲拉出去,小公鸡在后面紧紧追赶。母鸡们都在喊加油,三四圈已过,老公鸡力气不支,小公鸡逐渐赶上。眼看就要超过老公鸡了,忽听砰的一声枪响,小公鸡y一头栽倒在地。农夫手里拿着一杆枪,气愤地说;他们又卖给我一只同性恋的鸡。
每当我说到这里,自重总是会撑起他的大鼻孔,仰天大笑,要不,氧气会不够用的。
我见到自重的第一句话总是;你就是传说中的王自重啊,幸会。幸会
四
我和杜也从王自重的鼻孔派生出许多别的想法,比如看看那鼻孔是不是能塞进去一毛钱的钢镚。于是有一天,我和杜也把王自重按在床上,用一毛钱的钢镚塞到他的鼻孔里,刚刚好合适。
我和杜也干完后,哈哈大笑,王自重一脸无辜,独自陶醉,今天才发现自己有这么一个特殊功能,脸上微微泛红,乞求我们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
不幸的是,三分钟以后,这个秘密成为我们全班皆知的秘密。
五
我想,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我想,我们大家都变了。我想,这些感情不可能重复。我想,对于我来说,那些时候我再也没有勇气如此坦然地面对。
六
我和王自重走在香山的大道上,满地的红叶,初三刚刚开始的那个秋天,是我所见过的北京最美丽的秋天。
他擤啦擤鼻子,把流下来的鼻涕擦干净,张开大嘴说;秋天来了,冬天就不远了;
‘香山红叶红了,去吗’
‘成怎么去’
‘驹呀【自行车】’
‘成要是有个女的陪着就好了’
他仰天长笑,
为了看着美丽的红叶,我和王自重登上自行车,我骑飞鸽26大铁驴,他骑一辆28车,满车铁锈,是他刚刚跺来的,那个年头的锁,一跺就开,
我们两个人疯骑从北太平庄一直骑到香山,那时候还舍不得花几块钱坐车去香山,就那么骑着去的。我们从香山的一个小道口爬进去,是不要票的,
在香山上我们干我们想干的事情,包括随地捡烟屁股抽,随地吐痰,随地小便,随地乱扔瓜果皮,随时随地大聊特聊,这里可比教室舒服多了,不幸的是,三年后qq聊聊天代替了着一切。
七
王自重生活在单亲家庭,他没有妈妈,他喜欢一个叫李若的小个子女生,可悲的是,到他离开的那个时候他都没有和李若说过话。王自重的审美观点还停留在唐朝那个阶段,他喜欢脸圆圆的,身体微发胖,眼睛大大的女生,李若正是这样的女生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八
至今,我承认吗,我始终没有找到感觉在文字干瘪的束缚里吗,我痛苦的挣扎,每一分钟,我都在算计自己的悲哀,每一分钟我都在盘算,我究竟是为什么而坐在这里写作。作为王自重两肋插刀的死党,我承认,我包庇了丫许多事情。不如,我借给他的钱从来不用偿还,再比如,我借给他的作业和考试答案都是免费和无偿的。
王自重很孤独,像我一样,我们在这个城市的霓虹中窜梭往来,不知疲倦,我们在这样黑暗的夜幕下,孤独的吟唱,我们悲喜交加,
在北京大学的门口,我和王自重停止脚步,他指着里面威严冷酷的建筑物说;丫这是牲口呆的地方,不属于我,这里是动物园,
我说;这话比你其他话正常,你终于正常了,
是的,我们足足在那里站了有一小时之久,看着北京的风吹着从北大校门出来的一对对情侣,他们相互簇拥。
我承认,我们还是向往这里,虽然我们嘴里说,北大有什么牛逼的。
是的,我们在北大的校门口遥望,不一会,走过来一个卖毛片的,王自重二话没说买了两张,那个抱着孩子的大妈万分感谢,那个孩子还在他怀里熟睡,丝毫看不出一点异样。王自重向我展示了那毛片的封面,然后塞进自己的挎包,一转眼,那买毛片的就没影了。
不幸的是,王自重回家发现,原来那是两张风景光盘。
我和王自重从此对盗版深痛恶绝,于是决定以后不买盗版盘了,改偷盗版盘了,事情是这样的,一次在中关村,我们被一个龌龊的农民工领进一个胡同,四周贴满了性病的广告,在曲曲折折九道湾后,我们进了一间小黑屋,屋子里聚集了许多‘盘客’,这里盗版光盘应有尽有,游戏、软件、vcd、正对门的墙上贴着一张大标语‘打击都不人人有责’。
我的挎包敞着口,王自重挡着我的挎包,卖盘的一向看不起学生,按他们的理论,学生一般只买一辆张盗版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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