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心酒#

       每天的清晨都相似，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挣扎着醒来。半眯着眼打开手机，刷屏的端午节祝福。从上往下划拉屏幕，反复两次。嗯，凌晨发给她的端午祝福没有得到回复。意料之中，情绪之外。逐条回复。

       还是清晨的咖啡馆，接连几天频繁的到访，店员调侃了一句又来了？略尴尬地回以微笑。夏莓意式奶冻，淡紫色，比这个夏天更清新一些。空间里有人问起，每天喝这些会不会腻。我想既然白开水都还能被继续接受，还没能奢侈到腻歪这些。作为一个小资文青，这不该是个被嘲笑的称谓，我还是默默喝咖啡吧。

      空调还真是敬业，星冰乐从胃里发散开一些领地意识，太阳在为午后预热。这大街还未人潮拥挤。我穿过一排沉默在空气里的树，听不见蝉鸣。高考最后一天，没有想象中热闹。

      搬来两张桌椅，铺开制作好的明信片，封面的温中印象四个字白底黑字，严肃地宣告离别。然后靠在椅子上看人流汇入校士艺术馆的礼堂。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请允许我问好或说一声再见。他们会在几天后被自由放逐到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然后空间被各种美景美食刷屏。而我们呢，那些教学楼里最高的教室，我们的高三，紧迫而从容。即使我们渴望放逐。

       归路有人发KTV的宣传单，庄沐说我们唱歌去吧，被我否决了。他说他要喝一箱酒，我说我要喝一瓶酒，其实也许，我一瓶都喝不下。无所谓，你可以嘲笑我的酒量，但酒精过敏我们还是得活着。然后我请了他一杯桃桃，他看上去很厉害还不是得要我养他。一脸严肃。

       三点半后的下午，阳光被云层收敛。全民有她新录的两首歌，不知道是否因为前天的文字她曾看见。我希望她看见。两首歌她都唱过，我也曾听过，我现在正听着。

       汽车行过大半个城市，街道横纵交错，旧城渐变成新城，新城渐变成旧城。好些日子没来，外婆家所在的村子已经渐渐被拆改成别墅，几所残存的老屋勉强苟存着儿时的记忆。麦饼筒裹挟着一桌子温馨，夜晚也没那么凉，一年一次端午。

      又有人说及喜欢我的文字，我更希望是你喜欢。

      你喜欢看，我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