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那熟悉却好久没听过的鸡鸣声中惊醒,除此,一片安静。只有点浅浅的连眼睛看了都不想眨一下的灯光从旁边滚过来。
“冻了…”爷爷边穿衣服边重吸一口气,仿佛所有的营养品都在这团空气中,要把它全吸光光,而在我这却只听得小块的浓液体在鼻孔中框铛框铛地响。
“去喝点开水”我起身坐着,带着一股脑的纳闷。。。。。
“就去,你先躺着。”关门声“居然头昏脑胀…”
六点多,天还没怎么露出洁白,我继续睡。躺下,伸脚,突然感觉到一个东西挡住了行进路线。。。。。。
回想起昨晚,鹏哥的妈妈在为即将到家的他铺着床单,叫我一来梅敦就先睡哈那张床,还说爷爷家太挤了可能睡不暖。。。。。。
“家里还有地方,反正随你吧…”爷爷低下头,听得出带着留人的分子。
“蒽”记得上一次陪爷爷一起睡还是念小学的时候吧,那时爷爷说我睡觉是总能把他的脚护得暖暖的。睡觉的姿势也很标准,就是纳了闷为什么没长得高那么点。
小屋的确让人感觉不怎么暖,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电热毯,即便是这样,以我的身板应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爷爷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暖钵说他怕冷,然后我到了床上,用脚试探一下先,真的很暖!“你暖不?”
“我在外面从来不用这,我才不要!”。。。。
他笑呵呵的不说话。
直到早晨起来他说感冒了,直到我伸出脚再次触到那从熟睡到惊醒一直触着的暖钵,直到他喝完药回来说他昨晚睡得很好。。。。。
透过漆黑飞来阵阵的白色,和着昂扬的鸡鸣,这片地,很暖,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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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爷爷生日,因为疫情不能去陪他,回想起腊月二十八的那句“三天后见…”
仅以此文献给爱我的他。
文/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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