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民好奇地望着,刚才闯进来的那个小孩。此刻被自己的陌生父亲杨宝树,强行抱起来放在了凳子上。不管那个小孩如何反抗挣扎,杨宝树只是一声不吭地用一只手,按住那个小孩子的肩膀,压着那个小孩子坐在凳子上不能下来。
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毛巾,擦摸着那个小孩鞋子上的冰渣污泥。杨民在心里琢磨着那个小孩子,刚才在嘴里一直冲着自己的陌生父亲,喊着“傻爹”。
难道这个小孩,就是在离开姥姥家时姨表哥偷偷教导自己,让自己在背地里高兴了打,不高兴了更打,直到打得他乖巧听话了也不能心软,必须要把他永远压服住才行的打击目标?害得自己从小就被父母抛弃的那个弟弟?
恩!看他嚣张不乖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有被小伙伴们揍过。哼!看他那副欠揍的得瑟样!这种人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即便是没有姥姥的提醒,我也得好好地揍醒他,教他怎么做人。
可是这个场景怎么感觉到那么的熟悉呢?自己好似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可是自己这才是从姥姥家刚离开啊?
杨刚老爷子见杨民此刻正睁大着眼睛瞅着自己的小孙子,被他父亲按住,帮助他清理鞋子上的污泥。老爷子微笑着向杨民询问道;“好孩子,你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吃不上一口热乎的,肯定是又困又饿又乏了。再坚持一会喝碗热粥,到东屋好好睡上一觉就好了。爷爷知道你今天来,提前已经把炕烧热了。”
杨民听到老爷子在和自己说话,回头向老爷子看去,眼前一阵恍惚;仿若看到父亲杨宝树接到一封来信后,大哭大喊得跑出了门去,母亲捡起信来也是神情震动的喃喃道;“怎么会在海边突发心脏病呢?”不对劲,我怎么突然会知道,老人家明年夏天,就要死在北戴河的海边呢?
扭捏得抬头斜瞥了老爷子一眼,嘴里胡乱应酬道;一路上得这点苦,还累不着我。我当年打猪草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雨,那个风啊多大呀,把我抱着的树都快吹弯啦!那个雨啊下得那个大呀,就跟姥爷端着盆子为我冲澡似的。
哎呀!那场暴风雨,不是我命大可能就没了。事后听我姥姥说,我高烧了三天三夜都没哭过一声,你说我怎么会让坐车赶路这么点小事累着了呢?”
杨民说完后,有些心虚地抬头又瞥了老爷子一眼,心说;我可没有咒你啊,都是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怪念头,姥姥说过,不好的想法,不好的梦境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成真。那我一定不把这个突然冒出来怪场景说出来,你就肯定不会有事的了。
想到这里却是见老爷子一脸的震惊表情,睁大了双眼打量着自己,眼睛中好像还带着不相信的怀疑神态。杨民一下子就急了,忘记了自己刚才说得,打猪草遇到了暴风雨全是胡乱吹嘘的假话。
此刻被人怀疑,心里完全就把刚才的胡话,当成是了真得一样,小身子在靠背椅子上坐直了,双眼瞪圆了望着老爷子,开口维护道;“这件事你要不信问我姥姥去,当时在暴风雨过后,全村的人那是铺满了整座大山啊,都在急切得喊着我的名字;“小明儿”,“小明儿”的满大山得寻找我。
后来有人在山沟底发现了抱着核桃树的我,那时候啊!我已经是 昏死过去啦。啊!”看着又急又快忙着说完后,小脸通红的杨民,双眼期盼得望着自己。老爷子在心里暗暗高兴,总算是找到了怎样与这个大孙子亲近的钥匙了。
找到了在与这个大孙子交流时,千万要注意语气和语言的尺度。既要适度的激起他的好胜心,不让他有挫折感。又要适度地表达出赞叹,不能让他发觉你是在哄着他高兴。
杨刚老爷子明白了其中的诀窍后,面对着杨民专注得望向自己的眼睛,老爷子的脸上带着后怕的表情,嘴里连连感叹道;“哎呀怎么能不信你的话呢?幸好幸好没有出大事,你看这有多危险啊!我倒是真得希望你说得全是谎话,那样还让人听着省心,不会提心吊胆得再为你担心了。
杨民啊!以后咱不管去到哪里,也不管是在干什么,一定要紧记住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你犯了别的错误还有改过的机会,可是你要是犯了安全上的错误,那你是连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明白吗?紧记!紧记!啊!”
杨民听完老爷子这几句郑重的告诫话后,认真得点了点头。在心里就好像是自己在真得经历过,自己所编讲的这个故事一样,竟然还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后怕。
杨宝树帮助小儿子清理干净了雨鞋,并且把地也打扫干净了。扭头看着正在与老爷子愉快得交谈着的秦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无法让孩子安稳得住在城里生活,导致孩子闹着重新回到姥姥家去,那可真是不敢想象自己这个家,到哪时会是成为个什么样子。
杨宝树抱起来这时候才发现了杨民,正好奇得打量着杨民的小儿子,把他重新放在了凳子上。嘴里招呼着老爷子与杨民过来吃饭,手里为大家把粥盛在了碗里,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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