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于这十里洋场里你若要我亡,我怎能活得恣意,于我而言,秦爷是我的天,寻了处好地庇佑。”白小姐眼神清澈,面容清淡地说。
“这话顺耳”秦爷漫不经心地说。
“秦爷若不留我,我不过芸芸风尘里一粒沙,若留我,我便是一个传奇,我不过凭着三分姿色,七分口才在秦爷面前卖弄而已,让秦爷见笑了”白小姐谦虚谨慎地说。
“你不怕死?!”秦爷依旧漫不经心。
“死,怕也不怕,这个世道本就如此,有的人就算与天争,也奈何不了人,与人争,也奈何不了天,但这一刻我的生死却由秦爷,何不挥挥手留一抹有趣的灵魂。”白小姐眼神依旧清澈地望着秦爷。
“是个聪明的姑娘,下去吧”秦爷挥挥手。
明面上的这一关算是过了,但是还有一关得过。
秦爷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凡二爷,明面上是秦爷的随从亲送出来,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姑娘好手段”。
“让您见笑了,女子世上行走本就不易,巧舌如簧了”白小姐笑容清淡。
“白小姐请”凡二爷伸手作个请字。
白小姐自知身后一双眼睛正在打量自己,遂一步一稳踏足而去,行至转弯过处,一出院门差点脚步不稳,内心惶恐不已,任谁在秦爷面前走一遭无不心神俱裂。
回想起初见秦爷时,冷面清俊,身为女子难免侧目,谁曾想途中一孩子调皮冲撞了秦爷,秦爷一个眼神就吓跑了孩子,白小姐心知此人不好相与,遂回目。
偏偏事与愿违,自家兄弟错手打死了秦爷手下,虽是秦爷手下先行动手,但又如何呢?秦爷心思如何揣度,遂即刻将自家兄弟绑了亲送至院门。
秦爷那关算是彻底过了,自家兄弟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蹲几个月监禁是在所难免。
但白小姐却成了十里洋场里竟相谈论的对象,她与秦爷谈话的内容无人知晓,除了凡二爷,世人都以为白小姐是秦爷的女人,秦爷也不屑解释。
纸醉金迷的上海滩,有人金丝绸缎,有人粗布麻衣,白家如悬在空中的白云,并不稳固,需白小姐从中周旋。
秦爷势大旁人不敢轻易触碰,但总有那么几个死对头。
白家算是遭罪了,秦爷未曾表示保护白家,白家也不敢说秦爷半分不是,也不敢对外宣称与秦爷为敌,当真是两难。
若白小姐自荐枕席反而落了下乘,唯有孤注一掷与秦爷合作。
在秦爷眼里,白家的生意如沧海一粟,可有可无,无疑考的是白小姐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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