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方已经成为1981年的送礼佳品,虽然我我们确实碰到了一位数学教授,能在30分钟内将它复原,但你千万不能低估他的难度,至今……”
爸爸有每天早上听电视的习惯,就是听,爸爸虽然不是完全背对电视,从角度上说,还是小托弗的位置最好。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说的,小托弗撇撇嘴,节目的决定权每天早上都在爸爸手里,这意味着没什么好看的。
小托弗每天早上6点半就要起床,而他的朋友安迪每天7点半起床都没问题,幼儿园就在家旁边的家伙真是幸运,小托弗一边尽量睁开眼睛,一边帮助叉子找到自己嘴巴的位置。
“嘿!!醒醒,快吃。”小托弗知道是自己饭碗旁边的桌子被敲了两下。
“再见妈妈。”小托弗挥挥手。
每天妈妈会送自己和爸爸一程,就送到离家不远的歪脖子站牌前
“再见宝贝!”今天早上妈妈的心情还不错,爸爸经常说,阳光总会给人们带来希望,而希望有保持笑脸的魔力。而且阳光对每个人都公平,不会厚此薄彼,就像,就像那个什么宣言说的那样。
小托弗觉得那段话实在有些拗口,不如阳光这句好记。总之日出时候的妈妈会比日落之后的妈妈更开心,更亲近人。
“把那玩意卖了再回来。”妈妈用眼睛指了一下爸爸手中的白色扫描仪。
“哦,我正有此意。”爸爸将扫描仪拎起来晃晃,“快点和它道个别,回来可就再也看不到它了。”
“再见!可喜的摆脱。”
“后半句不说也可以。”爸爸说。
幼儿园离歪脖子站牌还有长长的距离,小托弗每天走在路上都可以看见很多。例如今天又看见那个大哥哥在打篮球。
又进了!灌篮!
小托弗每天路过这个篮球场都能看见这个大哥哥在投篮,昨天是一个精彩的三分球,一次完成,正中穿过!
“那里写的是辛,但实际上应该是幸。”爸爸说对幼儿园旁边的涂鸦文字很介意,因为它将"幸福"写成了"辛福"。小托弗记得前几天他也说过相关的事。
“是形容词吗?”小托弗看着那个大哥哥跳射了个三分球。
“不,是个名词。不过他写错了。”爸爸说。
“‘操’写对了吗?”要拐弯了,小托弗转过头看向爸爸。
“恩……对,那是对的。不过文明人不会用这个字,别学。那是大人用来表达愤怒时……总之别学就好了,好吗?”
“好的。”小托弗点点头。
“昨天我们起了绰号,你有绰号吗?”小托弗将书包背后的字顶给爸爸看,“我叫高速跑车。”
“高速跑车,还不错。”爸爸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我小时候也有个绰号,叫无敌大头。”
“什么意思?”
“我在德克萨斯附近的路易斯安那长大,那儿的人都戴牛仔帽,其中有一款特别重,特别有分量的牛仔帽叫无敌大头,小时候我很聪明,分量不轻,所以大家都叫我无敌大头。”
爸爸礼貌地让过一个推小车的早餐档,小托弗有样学样地跟着礼让。然后谈话继续。
“霍斯也戴那帽子吗?就是那个牛仔电影里面那个霍斯。”
“嗯哼?伯南扎的牛仔,你从哪里知道的?”爸爸意外地看了小托弗一眼。
“朱太太家里看的。”朱太太是个亚裔,是幼儿园的阿姨,小托弗和其他小朋友都称呼她朱太太,她也乐意被这样称呼。
“你在幼儿园看伯南扎的牛仔?”爸爸停住脚步,问道。
“是啊!”
“什么时候看的?午餐后?午饭后?”爸爸继续问。
“看完‘爱之船’之后看的。”托弗老实地回答。爸爸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不过就快到幼儿园了,小托弗今天心里着急——
“我的清单列好了。”关于生日礼物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
“你都写了什么?”
“一个篮球,”小托弗看了看爸爸的表情,补充道“或者一副蚂蚁农场。”
小托弗看着爸爸大步流星地走进幼儿园的小门,便对朱太太如是如是说了一番。
也不知道他听清楚自己的心愿清单没?
朱太太是一点都不好对付,小托弗把书包放好,就听见朱太太反唇相讥的声音“我让孩子们看看电影有什么不好?你要是付得起更多钱就不会找到我这儿来了!走好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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