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次见到谢小环时，那时的他还是个女子，是皇帝的丽美人，正满脸潮红地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嘴里哼哼唧唧，暧昧不清。
小皇帝一脸艰涩地望向我：“刘都统，你懂吗？”
我恍然大悟，我身为他座下最忠心的细犬，武功自是超凡脱俗。
“奴才懂！”
所以我撩开衣摆，大步上前，运气于掌，对上谢小环的后心便是一掌。
“皇上放心， 奴才内力浑厚精湛，别说是这小小春药了，就算是您服了七步断肠散或者是鹤顶红，奴才都保证在毒发之前能统统给您逼出来！”
谢小环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很明显，人已经脱了力，躺在榻上，香汗淋漓，气喘嘘嘘，还真有两分勾魂的神态。
我砸了咂嘴，直勾勾地盯着谢小环的胸口，这丽美人是天生丽质，美艳无双，往那一躺，便自成一副风景了，只一点遗憾，这胸也太小了，恐怕以后她儿子要饿肚子了.
皇帝轻咳了两声，“爱卿觉得，朕这丽美人可曾还入得你的眼啊！”
“回皇上，奴才认为，自己还是喜欢胸怀宽广的……”
我这话说得很客观，别说我此刻的身份是本朝第一有权势的宦官了，就算倒退十九年，我娘那生得也是个女儿呀！
对他的丽美人，我还真没什么想法…
我叫刘慕九，本是前朝丞相的遗孙，听娘说她好像也是被卖入公孙相府的。
可后来娘刚过门不到一个月，就赶上了改朝换代，公孙丞相一家都成了前朝余孽，乱臣贼子，她当时便卷了点首饰，就仗着脸生，逃了出来。
可没多久，娘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打了几次胎，怎奈我天生是贱命，坚韧无比，非要生下来活受罪……
我落地之后便随了娘姓刘，因为那天是腊月初九，就因此而得名了。
我娘是个美人，三四十岁还会风韵犹存的那种，记得在我六岁那年，娘又要成亲了，还差一口陪嫁的箱子，为了十两银子便把我卖入宫中.
可阴差阳错，我本是女儿身，后来却成了皇帝的贴身太监。
“九千岁，今日朕便赐你殊荣，就把这丽美人赏赐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小皇帝平日里都叫惯了我狗奴才的，只有挖坑让我跳时，他才戏称我为“九千岁”.
我脑后一惊，下意识便觉得，这熊孩子指定肚子里没憋好屁。
“奴才当不起！”
我笔直地跪在地上，自从我得了机缘练就了这一身好武艺之后，我感觉自己最近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这跪着跪着，整个人都不习惯了呢！
“你会喜欢他的，朕相信你！”
小皇帝若有深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俩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我一直都清楚他是一个多智近妖的人，只是性子懒惰，才会任由我这个“权臣”为他遇水搭桥，遇山开路，可现如今他这是要对付我了吗？
我望着皇帝即将消失的背影一路沉思，却感觉到身边的谢小环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襟。
“督主………”
我耳根子软，历来又喜欢美人，便高高兴兴地领他回了府，这声音可真好听，其实如此精致的皮囊，就是算是留下当个摆件，也是极其称心如意的.
皇帝第二日便下了旨给我俩赐婚，众臣哗然，却并无一人敢反对。
一是，因为大家好像都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昏庸:二就是因为自我上任为京城守备都统一职之后，手段阴毒残忍，曾经为了让皇上顺利掌握六部, 创下了“十步杀一人”的记录，令群臣胆寒。
我俩成婚的那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喜娘连开路撒地喜钱都用的是金豆子。
那天后弹劾我的奏折，还不跟雪花片一样？
不过我是一点都没有惧怕，因为我还有皇帝的宠幸在，他是个聪明人，这满朝文武，他就再也找不出一个比我更听话的奴才了.
不过“猎犬还需山上丧”，这话我也懂……
小皇帝是我的主子，等来日，若他江山永固了，用不到我这个不光彩的“阉人”了，我也总得给他留一个光明正大杀我的借口呀！
我掀开谢小环的盖头，她的一对桃花眼默默含情，目光兴奋难奈，差点把我吓个跟头，话说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个太监？
“娘子，不早了，你也累一天了，早些上床休息吧！”
我只能默默地安慰她，谁让自己有心无力呢……
谢小环的睫毛很长，似有幽怨。
“怎么，九千岁今日就不留下与妾同寝吗？”
我咽了口吐沫，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裹胸布。
“那啥，我还有公务在身………”
第二日，小皇帝便饶有兴致地盯着在御书房里公然打睡的我。
“怎么样？朕的丽美人，滋味如何？”
我听了一惊，一下便咬到了舌头.
“皇上惯会取笑奴才的，奴才昨个明明是在衙门口当职了一宿，又怎敢唐突佳人呢！”
“没有用的东西！”
小皇帝笑骂，却回身吩咐下人浸了个湿帕子，亲自为我一个做奴才的擦了擦手心。
我与小皇帝自幼便相识，太后并非他生母，小的时候他便总是饿肚子，还是我总带着他去御花园里偷果子，去御膳房里摸烧鸡。
我俩每天几乎都是同食同寝，抵足而眠，只是后来有一天，小皇帝突然便告诉我他要成亲了，有了皇后他就可以亲政了……
小皇帝自己说，在亲政之后他便可以自己说了算，到时候他就可以封我当大官，想怎么，就怎样！
我现在虽说是禁卫都统，大家都唤我九千岁，可我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却再也回不去了… ……
自谢小环入府之后，我就一直这样，硬是在衙门口，自己办公的地方加了张床，白天去宫中打盹，晚上便在衙门熬鹰！
只是这一日，我正在屋中沐浴，一个黑衣人便从后窗翻进来看，一进屋便翻箱倒柜，这把我看得这个气呀！
我的女儿身是个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所以我每沐浴便都格外小心，后来天长日久，我为了方便，就在自己书房里加了个暗室， 没事泡泡澡也是畅意，于是这小贼就也没发现我也在室内。
我只见小贼偶然间触动了桌子上的烛台，“哗啦啦”，随着石门转动，浴桶现身，就是一室春光。
“你………”
奇怪的是这小贼好像也认识我，不过幸好我招比人快，迅速推出一掌，便把他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小贼吐鲜血，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提剑上前，顺手揭下他的面罩，于是，这可就尴尬了.……
“夫人呀！你怎么是个男的……”
我想了想，这谢小环既然是小皇帝放到我身边的，那他的所作所为就一定都是接到皇上的指示了。
我十分抱歉地笑了笑，便又把他的面罩又给戴上了，想假装没看到他，放他走。
然而在我转过身，背对他数了一百四一个数之后 。
“相公，你若再不救我，你恐怕就要守寡了……”
大约是我出手重了，谢小环断了一根肋骨，还插进了他的肺腑之中，差一点就要他狗命，所以我这刚娶的媳妇便在床上躺了 2个多月。
我端着一碗人参鸽子汤，软软吹了一口气，温柔地喂给了谢小环。
“那个，我说这只是个误会你信吗？我是实在不知道你是皇上派来的密探，还以为你是小贼，这才下了杀手。”
谢小环轻轻皱了皱他精致的鼻头：”若是早知道了呢？”
“那您便查呗！可劲查，就但凡是我刘慕九的地方，您老人家，上天入地，掘地三尺，我都绝无怨言！”
谢小环似是不信，嗤之以鼻。
而我也并未辩解，也只是双手环膝，坐在了窗台下的阴影角落中。
“谢小公子可能有所不知，有一类人生来便命贱，为天地所弃，被亲人厌恶……我母亲当年只为了区区十两银子，便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卖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后她便又欢欢喜喜，去做了旁人的新娘………那时皇上还年幼，百般受制于太后，可他还是每次吃东西都愿意留一份给小的，记得奴才喜甜，记得奴才爱穿新鲜的颜色！ 在皇上掌权之后，甚至还冒着天下大不违，特意给他的奴才封了一个大官……他从前是说过的，总有一天会让小九不愁吃穿………”
大约是被我感动了，谢小环若有所思。
“可如果他现在是有意杀你呢？”
我咧嘴一笑，“那便杀呗！只要知道我的主子娶妻生子，社稷安康，我刘慕九贱命一条，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胆子真大，竟然女扮男装，还骗了这么多人！”谢小环似乎对我十分欣赏，
“你胆子也不 小，我们之间，彼此彼此吧！”
其实在我心中，谢小环还是女装更加妩媚动人。
待谢小环伤势全愈之后，我俩几乎已经也成为了莫逆之交。
他的母亲本是从前的中山长公主，与昌义侯一胎双生，前后相差不到一刻，然而他的兄长一落地便承袭了家中爵位，而他却被迫送入皇宫，而成了皇上的隐卫.
堂堂男子，竟还要涂脂抹粉，整日作出一副妖媚的作派。
“慕九，圣上现在很好，真的，你现在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劝你闲来无事，最好也为自已打算一下。”
我瞧了瞧谢小环这一副如丧考妣的架式，莫不是圣上已经定下了除掉我的日子了？
我嬉笑着搂过谢小环的小蛮腰，说真的，抛开身材上的缺憾，单凭五官，谢小环绝对在后宫可以辗压众位嫔妃，连我这个假男人看多了，也是心痒难奈的。
“怎么？怕我死了你喝西北风吗！丽美人放心，夫君早就帮你安排好了整个下半辈子！”
“滚！”
我趁机掐了谢小环水当当的脸蛋一把，婉惜道:“本督怎么就不是个男人呢！”
谢小环双眼冒火，“老子也不是女人”！
我瞬间哑然失笑，对啊！我俩之间，压根就不存在性别障碍。
我眯了眯眼，反正都死到临头了，谢小环长得又这么销魂，我若试一下，大约也是不吃亏的吧！
我瞄准了，把人扑倒便生啃，便宜没占到，反而却把牙磕得生疼。
我这头正是劲头十足，却没料到突然脖子上便被扎了一根小小的牛毛针，整个身子瞬间便僵硬到不能动弹。
“你干什么？”
我惊恐的看着谢小环生猛的把我的腰带一撕两段，然后邪魅一笑.
“老子喜欢掌握主动权！”
然而三秒过后，就听院子里有人高喝一声：“皇上驾到！“
“快，快放开我！”
谢小环发泄似的在我颈下咬了一口，“妈的！”
“快，快解开我的穴道，腰带…你的头发……领子……”
我慌乱的不知所已，手忙脚乱，可抬头一看，谢小环却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盯着我。
“喜欢他？”
我白了他一眼，“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
“那你为何现在表现得像一个被夫人抓奸在床的奸夫呢？”
谢小环追问我，一对桃花眼，炯炯有神，看起来是格外认真。
“我…我………”
我还真是一时词穷了，不过现在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咳咳咳，看来朕是来得不是时候了吗？”
小皇帝一进屋便眼神凌厉，似要杀人一般.
“奴才给皇上请安！”
我一下跪，由于身上没有腰带，衣裳还散开了……
“刘慕九……”
小皇帝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我。
“对，对不起！”我立刻慌成一批。
小皇帝恼了，上来一脚便把谢小环踹了个跟头。
“朕是让你来勾引他的吗？”
小美人雪白的裙子上瞬间便显出了一个大脚印子，我这个心疼呦！一没忍住，便挡在了谢小环的前头.
“皇上，您听奴才狡辩，不是，解释，刚才只是个误会，是 奴才贪恋丽美人的美色，是奴才要对美人用强的，她只是自卫！”
我本来以为自己的解释已经天衣无缝了，可小皇帝为什么看起来还是脸气发青，气得脑门直冒青烟呢？
“刘慕九，这可是你逼的朕！”
我:什么？
由于我做为奴才，一个疏忽没有接受到我主子的讯号，所以他就把我关进了一处冷宫里—— “长省殿”。
我抬头，满脸苦涩的读了出来，这原来本是关押后宫犯了罪的嫔妃之所，现在我一个太监被关在这里，小皇帝他搞什么鬼！
半夜，我正躺在桌子上，那床被子年久无人住了，一股子霉味，我可睡不惯。
一阵北风吹来，我下意识紧了紧衣裳，然后便发现，黑暗中有一对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好似在狩猎。
“何方妖孽！”
“九儿，你冷吗？”
小皇帝如凄似怨的声音在黑夜中幽幽传来，我乃习武之人，原本是不畏严寒的，不过此时听他说话空灵，却硬是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回皇上，奴才还行！”
我立刻把两人拉开安全距离，生怕小皇帝半夜抽疯，回头再咬我一口。
“可朕冷，九儿过来抱抱朕，好吗？”
我 警惕地看着有些反常的小皇帝，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不好！”
我这一句本来只是无心的话，但是一下就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
小皇帝双目腥红，歇斯底里。
“为什么不行，怎么是朕便不行了吗？你是在说，朕不若那个娘娘腔俊俏吗？”
“没，没有！”
我紧张的都嗑巴了，可这落在小皇帝眼中却变成了心虚的表现。
“朕不许你喜欢他，不许！”
小皇帝边说就边霸道的扯我衣裳，他是君我是臣，他是主我是奴，这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往哪打好了。
小皇帝趁我没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便扯开了我的衣襟，裹胸布微露， 雪白的脖颈下方却正是“丽美人”的牙印，他一看，当时便疯了.
“他碰你了，！他碰你了！”
我被他晃得直想吐，“陛下，这是重点吗？”
皇帝微微一愣，“你是个女的！”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
很显然，小皇帝这非正常人的思维又要跑偏了。
“嗯！”我并不想欺骗他。
“那他碰你了！”
唉呀妈呀！又来了，老天爷呀，你还是一道炸雷，劈死我算了……
后来，小皇帝在知道丽美人还没同我圆房之后，整个人便乐得像个傻子一样。
“九儿，你说朕从前怎么就没发觉呢！其实朕之所以派谢小环去你府里，也不是不信任你，朕原本只是怕你太优秀，翅膀太硬飞得太高……从前朕只想着折断你的翅膀，再把你藏起来，你便是朕一个人的小九儿了！可现在不同了，朕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封你为妃了！”
“妃？”
我冷笑一声，果然，一个理智的人又怎么会为了一段微不足道的情感所控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皇帝便忙了起来，他正忙着收服在我的残存势力和打击昌义侯府.
想当年在先帝年幼之时，中山长公主曾以女子之身摄政过一段日子，虽然后来在先帝成年之后，她迅速移交出手中权柄嫁与他人做妇了，可就算是这样，他昌义侯府在朝中根基也是不浅的。
这一日，我正在长省殿内玩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鹦鹉，小皇帝为它赐名” 雪花娘.”
“九千岁好兴 致呀！”
一男子身穿蟒袍，从墙头飞身而下。
“丽美人？不，你是昌义侯！”
来人丝毫不见外，一屁股就在了我的对西，笑得邪肆。
“九千岁何以见得？”
“那当然是因为你丑呀！而我夫人则漂亮多了………”
我看见了昌义侯脑门上的青筋直蹦跶。
“哼，你的丽美人恐怕也漂亮不了几日了，你可知他现在身陷险境，正日夜遭受折磨”.
我一皱眉，“是陛下”.。
昌义侯点了点头，一脸轻蔑。
“我那傻弟弟差点把命搭上去，可本侯看九千岁似乎还稳坐钓鱼台呀！”
我伸出手腕，示意他切脉，昌义侯的手指刚一搭上，便心中一惊。
“他竟废了你的武功！”
我端起杯中香茗，“是化功散，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八抬大轿，抬了丽美人入府，便自会顾及他的安危，不过你也要小心，大舅哥！”
“你！”
昌义侯似乎对我这无赖性子十分无奈，临行之前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难得正了正色，向身后吩咐了一声.
“魅影，取本督的化元丹来.”
这丹药还是我那便宜师傅留下的，可以透支人体潜能，集数十年功力在一朝，不过昙花一现，初开便败，对人身体损耗也是极大的， 不过现在我也是顾不得了…….
第二日，我难得睡了一天的懒觉，给小皇帝做都统这些年，我是光顾着每天“陷害忠良”，平日里连个休息日也没有，这都临了了，才能睡个好觉。
我这是一觉睡到星辰漫天，伸了个懒腰，听底下的小丫头说，小皇帝今日去陪皇后了，这我便放心了。那女人难缠得紧，看来，今夜他恐怕是无瑕顾及我了。
丑时已过，万赖皆寂，我兵两路，一路点燃长省殿，声东击西:一路则由我带领，直攻皇陵禁地。
我知道，在这里小皇帝秘密建设了一个基地，专门训练暗影。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这些孩子便被我一击而溃，小皇帝永远不懂，杀人招可是要去真杀人才能练出来的，光是关起门来训练，可没有用……
“拜见督主！”
黑衣人齐刷刷跪地，我一剑便斩开了谢小环身上束缚的铁链。
“刘慕九，你终于来了………”
丽美人一下便晕倒在了我的怀里，他奶奶的，打人不打脸，小皇帝竟毁了丽美人精致的小脸蛋！
一条被烙铁烫伤的疤痕弯弯曲曲，像极了丑陋的蜈蚣。
“把他带去安全地方，其他人，随我走………”
我低声吩咐。
在我带人与昌义侯汇合, 兵围皇后寝宫之时, 小皇帝都气乐了。
“小九儿你竟为了那个娘娘腔，就背叛了与朕这十几年的情份吗”？
瞧他这话说的，怎么跟个弃妇一样，丽美人当初还是他赐婚给我的呢！
“没、没有，奴才只是希望陛下能及时醒悟回头，从今以后亲贤臣，远小人”。
“哈哈哈！小九儿可是忘了，你不就是朕亲手培养的本朝第一奸佞吗？”
我微微一笑，“所以呀！今个奴才就是来帮助陛下清理门户的……”
“噗嗤！”
短剑透胸而过，众目睽睽之下，我都狠到自己杀自己。
小皇帝浑身颤抖的抱住我，也不知是悔是恨，总之泪流满面。
我用尽最后力气为他擦去眼泪：“陛下别哭，奴才只有今天死了，以后您才能是明君………”
在我死后，为谢小环暗中留下了一支势力，保护其周全。
小皇帝后来也放了他自由身，只嘱时他每年都要记得回京都来看看我，为我上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在小皇帝退位驾崩之前，终于肯下旨， 为我修坟建庙，史称忠义侯。
你瞧，我这一辈子啊！多讽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