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高考那年,刚考下来,估分的时候,大家都很满意自己的分数,但分数线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懵了。我刚查了一下,在能看到的数据里,那一年是最高的。
我记得那一大早说了句话「怎么老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因为上一年又是出奇的低。
有个词「矫枉过正」,用来形容纠错超过了应有的限度。
要么偏左、要么偏右,总是不能刚刚好。但这真的是种常态,连孔子都说
“中庸作为一种不偏不倚之道,是至高无上的。只可惜,人们失去它已经很久了。"
咱们的伟人喜欢说一句话「矫枉必须过正」,很长时间我都觉得,好“左”啊。
最近我在看到一篇关于“新文化运动”的评价文章,让我看到了它的合理性。
一直以来,「新文化运动」都以绝对否定、对西方文化绝对肯定的倾向,而冠以虚无主义的历史错误。
这个评价是我们站在今天的角度去评价的。
但我们想想,当年鲁迅、胡适这般人真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吗?会干出在我们看来这么明显的错误?
因为他们那时对中国文化当中那种根深蒂固的劣根性感受太深了。胡适说:
我们之所以要全盘西化,提倡走极端,是因为传统文化的惰性会自然地把我们拖到折中调和上去。
鲁迅就说得更形象,他说:
如果在一间黑屋子里住着我们中国人,有人提出来要开一扇窗,人们会反对,因为我们习惯了维持现状。但如果这个人说我们把屋顶掀翻,让新鲜的空间和光线透进来,那么其他人就会妥协说,那你开一扇窗吧。
所以,你要达到开一扇窗的目的,就必须说我要把屋顶掀翻。
「 新文化运动」实际上正是用这种“矫枉过正”的方式去攻击极其牢固的封建堡垒,然后达到一个折中的目的。
虽然作家、评论家、分析家提出这种反思也是有价值的,但身为局中人,去实际操作的时候,如果不下一幅「 矫枉必须过正」的猛药,结果就是一盆温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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