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时间了?十天还是半个月,我已经记不清了,应该是从发烧以后就没有散过步。今天自我感觉良好,主要是身体上感觉良好,所以决定,出去散步!
天气不是有点冷,是很冷,冷到戴着帽子还热,不戴帽子还冻耳朵。出的门来,和丫头就往东还是往西发生了分歧:丫头说,往东走,理由是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走的。我说往西走,理由是西边虽然去的时候迎着风,但回来的时候却是顺风。当在外面时间长了肯定冻得猫咬狗啃的,顺风走一定舒服。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西边天空一大片烧红引起了我的注意。
东边的天空已经灰蒙蒙的了,而西边就在有光亮的地方,像是一块红布覆盖在天空上,红得耀眼,红得惊心动魄。我抬手指了指西边说,丫头你看!于是,丫头的眼睛里映上了一片红,使得她的眼睛白的变成红色,黑的变得更加深沉。丫头忘记了和我争论,呆呆地望着,久久才说出一句话:美,太美了!
毫无疑问,我们自然而然的往西了。丫头忽略了像刀子刮脸的北风,更忽略了脚下的路,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一片红。整个西边天空刚开始都是红的,然后一点点的从最东边开始,那红像是被蚕吃掉的桑叶,逐渐变得黑暗。黑与红的边界呈现出了诡异的颜色,既不是黑的也不是红的,更不是黑红的混合颜色,好像带了点金色,又比金色暗得多。
丫头看着红的面积越来越少,着急了。她不顾还在散步,直接转身向着小山坡跑去。我并没有随着她跑,依然站在大道上。丫头静静地站在山头,在我的角度看去,越来越少的红像是专门为她扯的幕布,使得她的身影像是从天际走来的仙子。丫头看得痴了,我也看得痴了。两个人一个在山头一个在大道站成了北风中的风景。
我喊,走了丫头,该回家了。喊话的同时天边最后一丝红云也消失殆尽,丫头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下山头。往回走的路上,丫头一直沉默不语。我有心想打破这份沉默,指着她冻得通红的耳朵说,你的耳朵就像刚才那片晚霞。丫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身望了我一眼,“爸爸,晚霞太漂亮了,可惜时间太短了。”她又望了望刚才爬上去的小山坡,“我想把晚霞多留一会儿,可惜总是徒劳。”
西边的天也变得昏暗,我们俩的身影在夜色下变得朦朦胧胧。“丫头,美好之所以称之为美好就因为太短暂了。不过,你应该无怨无悔了,因为你为了美好付出过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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