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姐讲《狂飙》,讲高启强,讲他从一个被人凌辱的小鱼贩子,变成一个横霸一方的黑社会大佬,令人唏嘘。很多人同情他,认为他可恨,也可怜。其中有句评论很有道理——“你同情高启强,是因为他的作恶没有做到你的头上”。
如果说他还有一点让人敬佩的地方的话,那就应该是他如鲁迅所说“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没有选择去蹂躏比他更弱的人,而是选择去挑战那些将他踩在脚下的人,只是他选择的却是一条不归路——为了不被恶人欺侮,他成为了最恶的人。
可想而知,之后他贩毒、作恶、搜刮钱财,欺凌的虽不是他身边的人——他的弟弟、妹妹和以前菜市场的人,而一定也是一些和曾经的他一样可怜的普通人,比如别人的弟弟、妹妹,别的菜市场的人。
今天看到德国社会学家齐美尔的一句话:“高境界的处世艺术是不妥协,却能适应现实,而不幸的个人素质是,尽管不断地妥协,却总是达不到适应现实的要求。”高启强属于其中不幸的极端状态吧!他的所谓“抗争”本身也是一种“妥协”,是向恶低头,与现实妥协的升级版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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