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字在文艺圈是门显学,之所以不用娱乐圈,是因为最早开始在自己名字上做手脚的恰恰是作家。在中国像是鲁迅、萧红、徐志摩,到欧亨利、马克吐温,甚至还有乔治桑这样的女装大佬。此种佼佼者应该数埃尔南多佩索阿莫属了,很难想象一个终生生活中葡萄牙小城里的人,可以创作出上百个故事以及上百万背景风格截然不同的作者。
作家笔名如果想谈怕是要写论文的,缺少考证怕是少不了被人指摘。但是把作品的制作者也打造成一个作品或者商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像是最近网上打的火热的肖战,原本是一位叫做肖赞的设计师。造星工业发达至今,连名字到性格,都变成了这个叫“肖战”的商品的一部分。这么想来,这个少女心中的偶像难免蒙了消费主义愚弄大众的阴影。
偶像文化谈不上什么艺术追求,嘻哈和地下文化对于我这个圈外人来说,更像不知所以的文字和单词的排列组合。不过摇滚和民谣歌手里,有些名字还可以值得玩味一番。我一直粗鄙的认为,民谣和摇滚最初内核中有文学性的一部分,像是词与词牌的关系。所以相比朋克乐队的简单直接,像是二手玫瑰、万能青年旅店、草东没有派对这种带有观点表达的名字更能触动我。
另外有个名字我很想特地拿出来说说——花粥,人称花爷的民谣歌手,早年间以戏谑带点黄色的歌词,在当年还只是在小群体里受到追捧的麻油叶招有一席之地,宋冬野、马頔都是其中一员,为大众熟知之后,似乎转型古风歌手了。
作品质量撇开不谈,摘花煮粥,种花赏花清雅,花落没有葬了,反倒拿去煮了粥,这必不是五柳先生这般先贤会做的事。仔细一下,不就是你我普通人吗,每日奔波生计,煮粥果腹,却又不甘于日常的庸碌,骨子里向往着田园牧歌、诗与远方的生活。这时白粥已经不能下咽了,花粥,就是我们世俗生活里的不甘心与小向往吧。
时至今日,名字也不仅是是分辨你我的记号了,铁蛋、狗剩、王五、赵六,不过是不是好养活,多少心里都觉得拿不上台面。我有位好友本名丽霞改成了立夏,每每想到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称赞。名字更多成为了我们自我标示和与相近之人相互识别的途径,越来越多的人用自己起的名字代替了出生时父母赋予的姓名。有人是为了对传统宗族文化的反抗,有人是对个体主义时代的呼应。不管为了什么,如果想做点改变,换个名字也许是个不错的开始。
以往我写文章都在午夜,结尾会以明天是新的一天,看似充满希冀,但我有往往会附上舒尔茨的那段明天犹如去年的旧面包,又硬又冷。今天难得早上提笔,不说丧气话,希望今天阳光明媚,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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