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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国君乐毅受燕昭王重用,并且不负所托,为燕国打下了七十多座城池,然而战争还没结束,燕昭王就死了。这时候即位的燕惠王听信谗言,派人取代了乐毅,于是乐毅便去了赵国。结果新上任的将军接二连三吃败仗,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又被一座座收了回去。
这件极其神奇的事情是这样的。乐毅很贤能,喜好军事,先去了趟赵国,又跑到魏国,兜兜转转不受重用,最后就来到了燕国。当时,燕国被齐国击败,燕昭王非常怨恨齐国,时刻都想着报仇雪恨,刚好乐毅是块带兵打仗的不世奇才,燕昭王就任命乐毅为亚卿。
当齐湣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之后,实行暴政,搞得民不聊生。就在这时候,燕昭王认为时机来了,于是派乐毅去赵国结盟,又派人去跟楚国、魏国等结盟。燕昭王动员了全国的兵力,任命乐毅为上将军,赵王也把相国大印给了乐毅。就这样,乐毅统一指挥赵、楚、韩、魏和燕五国军队攻打齐国,大败齐军。
这时候,其他诸侯军队开始纷纷撤兵回国,燕国军队在乐毅的指挥下继续追击败逃的齐军,把齐国都城临淄也给攻了下来,把珍宝财物等全都运回了燕国。燕昭王大喜,封乐毅为昌国君。乐毅留在齐国作战五年,攻下了齐国七十多座城池,全都放进了燕国的版图。
燕昭王去世后,燕惠王继位。燕惠王本来就跟乐毅有矛盾,结果又中了齐国的反间计,派将军骑劫代替乐毅。乐毅心里也很清楚,燕惠王不怀好意,回去了可能命都没了,就连忙逃往赵国,受到了赵王的重用。
结果,后来的齐军在田单的带领下跟骑劫交战,把骑劫的军队打得大败,把之前的七十多座城池全给收复了。当时,燕国打得齐国只剩下两座城邑,但齐人坚守,拒不出降。田单让城中百姓吃饭的时候要在庭院祭祀,以此引来飞鸟盘旋争食。随后,对外宣称,将有神仙相助,又找了个士兵来充当神师,称所有的命令都是神的旨意。接着,又对燕军说,最怕燕军割了俘虏的鼻子,最怕燕军挖掉城外的祖坟。结果,燕军听说之后,真的割掉俘虏的鼻子,把齐人的祖坟挖出来烧尸体。
这么一来,齐国城中百姓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拼命。但田单还没下命令出战,而是搜集了大量的黄金送给城外的燕军,说,希望城破之后能够被善待。燕军将领非常高兴,满口答应。夜晚,田单收集了一千多头牛,在牛的尾巴上绑上灌满油脂的芦苇,在牛角上绑好锋利的刀子。然后,安排五千壮士跟在牛后面,点燃芦苇。牛因为尾巴被烧得发热,狂怒地冲出城外。此时燕军正在呼呼大睡,只见突然火光冲天,军营被冲散,死伤无数,燕军主将骑劫被杀。田单趁胜追击,把之前的七十多座城池都给收复了。齐襄王即位后,封田单为安平君。
这么一来,燕惠王急了,连忙给乐毅写信道歉。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于是,燕惠王封乐毅的儿子乐间为昌国君,乐毅在燕赵两国之间来往,两国交好。最后,乐毅死在赵国。然而,后来燕王喜又听信宰相栗腹的计策,去攻打赵国,结果被打爆了,割让大量土地求和。于是,燕王又给乐间写信,但乐间心中怨恨,最终也留在了赵国。其实,燕惠王犯了错,燕王喜本应该吃一堑长一智的,最后却重蹈覆辙。乐毅心里就不爽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况且现在我回去也无能为力了。再者,君子之交,即使绝交之后也不会说对方的坏话,现在大王你派使者来说我,真是可笑又可悲。
*注:本章源自西汉刘向《战国策》中的《昌国君乐毅为燕昭王合五国之兵而攻齐》以及西汉司马迁《史记》中的《乐毅列传》和《田单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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