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无论怎么想也写不出文字来。有时写好了删掉再写，倒好，越来越短了。本来还有牛尾巴的长度，现在修剪成猪尾巴了。讲到猪想起了孩提时邻居大爷的一则笑话：你们养猪把猪养胖了算什么能耐，养瘦了才算！你瞧我，家里的猪养了一个多月，不但没长胖，还瘦了一斤多。
这窘境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本来还可以写千字文，加入007两个月后文章长度开始打五折了。当然，文章的质量不是以长度来划分的，只不过，现在写几百字都觉得是在搜肠刮肚。储备不够，滴滴来凑。
趁着兴头，赶紧注册滴滴专车司机，两天后平台通过了审核，比我预想中的速度慢了一天。
1
接到第一拨顾客是两个刚应酬出来的中年大叔，其中一位蓄须的大叔一上车就夸起我。
“师傅，你车内真整洁，我等下下车给你五星好评！”
“谢谢！”
“前天，坐了一辆快车，车内脏兮兮，跟垃圾车差不多。”
这时，坐他旁边一位头顶半秃的同伴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蓄须同伴马上说道：
“你不要抽烟，车里这么干净，不能抽烟。前段时间我又聘了一个司机，之前那个司机就是不讲卫生被我辞掉，开玩笑，一部两百多万的车……”
“放心，我不会抽的，我知道你爱讲卫生。再说，你那车是玛莎拉蒂，跟我开的车不一样，我那车没那么多讲究。”
……
车子到了蓄须男的下车点，他吩咐我把他的同伴送到另一地，又吩咐同伴下车记得给他电话，他要结束行程。不然，司机满程跑，他会亏死的。我马上回他：“放心，老板，干每行都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底线。”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不是说您，是之前有位司机这么做了。”
透过后视镜，我看半秃大叔把手里的烟叼在嘴巴上，为了不让他抽烟，我赶紧搭讪。
“老板，您刚才那位朋友真有本事，座驾都是200多万的车。”
“他是命好！祖上基业厚重，又遇拆迁补偿了一大匹钱。像我们五十多岁的人了，趁现在还能走动，不享受几年，钱放在那儿死了也带不走。”
“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小弟，说得是！”
只听“啪”的一声，那根烟最终还是点燃了。
“老板，车内禁止吸烟，您这一抽，下一位乘客会投诉我的。”
“小弟，我烟瘾上来了，没办法，我窗户放下了，没事，你把空调关了。”
一股怒火心中烧，真想靠在路边叫他马上滚下来。可转念一想：就这么点的小事都处理不了还谈什么体验，何不跟他聊下。
“老板，您在家里抽烟老婆孩子没意见？”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都习惯了。”
“是啊！一个人要习惯另外一个人的行为很不容易，尤其是一些与自己格格不入的行为。如果每个乘客一上来就抽烟，久而久之我也会习惯的。”
“小弟，前面路口停下，我这边停就可以了，刚才不好意思。”
“没事，您走好！”
其实，有些烟瘾是心里想要一种操纵感，点燃手中的香烟沉醉于吞云吐雾之中，因为周围的一切他无法操控，唯有手里的香烟可以，找个烟瘾的借口可以搪塞自己的失落感。
2
第二天下午，从城郊接到两位去市区的女乘客，姑且称她们为A女士与B女士。从她们的对话中得知两位都是已婚女士，其中B女士离异带一小孩，与一位已婚男士有感情上的纠葛，而且好几年了。我无法得知B女士是不是因为与那位已婚男士有了感情之后才离婚，只从他们谈话中得知她现在一边在相亲一边与那位已婚男士继续保持联系。
途中她们俩人一边商讨去哪家店里吃饭，一边讨论怎么约那个男的出来。B女士不好意思直接约自己的情人出来，叫A女士帮忙对方出来。
那已婚男起初与A女士推脱了几次，后来直接与B女士聊上，估计是答应了，不然B女士不会那么兴奋的。
最后，A女士与B女士聊起感情来，B女士先发出感叹。
“感情这东像鬼魂附身，清醒时明明没有，一糊涂时拦都拦不住。”
“你跟他几年了，他要是想娶你早就跟他妻子离婚了，他就是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管他呢！反正现在想开了也看开了。”
“你去相亲他知道吗？”
“知道又怎样，他除了说心痛还会做什么？”
“他老婆长得如何？你有没见过？”
“没见过，反正我比她漂亮，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是必须的，年轻就是资本。”
……
看她们聊得东一句西一句，本想插几句话，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再说，这种场合里的谈话很容易变成说教之言了。有些事并不是当事人不知道，而是代价不够沉重，所以无法自省。在劝别人的时候我们总是像智者一样，而自己摊上了跟愚者又没什么两样。
只是年轻的女孩，千万不要轻易向中年男人投怀送抱，无论他们多么体贴多么事业有成，那都不是属于你的。不要轻易地把自己当成奶茶妹，把对方当成刘强东。婚姻与爱情是两码事，倘若你要爱情的炽热那就不要奢望把它带到婚姻，即使有，保鲜期也很短。其实，婚姻更像一份合同，考验的是双方的契约精神。
虽然这两天只接几个订单，但给我的感受除了新鲜感之外还有一些沉思。奔流在城市里的大街小巷中，与乘客那么近又那么远，近的是他们的故事是那么真实，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某个人身上；远的是一下车彼此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今后很难再一面，就是见到了也不一定能想起。
在固定的人生轨道上，有时不妨换个角色观察一下自己身处的世界，或许更能看清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鲁米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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