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丁酉共和六十又八年,岁末,凡子行将而立,追浪荡无羁少时之梦,忆义愤填膺年华之志,思之甚深,闲以笔录。
思之如那黄发垂髫少年,以泥为伍,怡然自乐,同畜作伴,悠然嬉戏,每遇朝露即逝,艳阳初升,必唆邻里群伴出门以劳作。几只鸭鹅田间地头仰天啸,一群熊孩塘边埂下龙虾钓,或轻快振翅欲飞,或夹道宣誓领地,欢不几时,便单腿盘头熙熙睡。
思之如那菇型总角少年,常以侠客自居,白眉为榜,御猫作样,行者相伍,影自形役,家有拮据无电视不能常得,故串邻走巷以寻之,常忘食而归。凡子有二宝,一曰白鸡,是乃凡子掘地捯坑觅虫喂之大,素能举手蹲足招之即来,挥之不去,然则人性私,不日置鸡易食,凡子郁郁寡欢多日。二曰黑豚,是乃凡子爬高走低采草养之肥,期必步履唤声间或门上,饱食舍下,然则人性贪,年旬杀之待客,凡子闷闷不乐月余。
思之如那蓬头幼学少年,不知多少嗷嗷待哺燕雀毁于凡子童心,斑鸠,喜鹊,八哥,雏燕……不一而足,甚是毁之,不知多少邻里街坊鸡犬祸于凡子稚手,大黄,大白,小花,小黑……如数家珍,常自恨之。某日,偶捕一兔,凡子圈养,是月有余,兔性祛除,然不得野,隧亡。又日,陷抓一猬,凡子拴喂,不得十日,猬叫如婴,终难合一,隧放。
思之如那油光束发少年,肆无忌惮逃学于后坡草墟不满于师之训斥,卧薪问天,一日不回课,常以知识饱和而自满,不知天高地厚,疑师之道。步履维艰悔学于偏隅一校是恨于师之不严,自怨自艾,终日网中游,难能解题综杂而骄傲,才识管中窥豹,怀师之德。
思之如那寸头弱冠少年,埋学数载,终跃龙门,踏足于津,兴学难养,谁知四壁隔绝?趣味相投,尽是机缘巧合。俭学桶水楼上楼方得一元,勤工告贴风中风难有一单,愤愤然屈屑街头哭天抢地颜求舍,欣欣然顺接巷口西装革履汗劳得。
凡子,而立在即,上不能养父母,下难以独撑家,时运多舛,圣主在朝,有心投诚,慕五四新青年,无路小康,等我党来解放。非王家之子弟,接马氏之钵盂,他日腾达,可想而知,今昔不逢,未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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