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们就住这里啊?这也太烂了吧?不会漏风漏雨吗?”牛生打量着面前的瓦房,非常吃惊。
李大狗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有的住就不错了,还挑。这房子虽然看到起破破烂烂嘞,但里头还可以,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又便宜。”
牛生暗暗咋舌时,忽然听到东西坠地的声音,俩人扭头一看,墙边散落着瓦片的碎块。李大狗讪讪一笑,说:“呵呵,风太大了。”
李大狗将灰色行李袋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才推开门,一股灰尘顿时扑面而来——老房子就是这样,几天不住就积灰了。
屋里基本没甚变化,不过是多了灰尘和老鼠屎。
瓦房有两间卧室,一间李大狗在住,另一间与李大狗住的卧室仅一墙之隔,窗户和门都是好的,但尚未清理出来。
这间卧室比李大狗住的还要乱,里面堆满废弃的杂物,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来清理,以前也用不上,所以李大狗夫妇俩就没动过。
现在牛生来了,两个男的睡一张床显然很尴尬,于是就必须把另一间卧室腾出来了。时候还早,没到中午,今天下午之前肯定能弄好。
李大狗领着牛生进了里头那间卧室,开始忙活。里面最多的是缺胳膊少腿的家具和房东留下来的农具,李大狗夫妇种地用的锄头和镰刀就来源于此。
俩人一趟趟将杂物挪到院坝中,分门别类,木头制成家具的用斧头破开,停电时用来煮饭;铁器和塑料、纸壳等则可以卖给收垃圾的人。
昌隆的温度着实高,没干几分钟,李大狗和牛生已满身大汗,身上黏乎乎的,衣服脱下来能拧出水。
李大狗以前砌墙时经常顶着烈日干活,潜移默化中早已习惯高温,尚能坚持;牛生就不行了,近二十年来,一直娇生惯养的,没干过多少重活,再加上昌隆的温度比怀安高很多,没一会儿就撂挑子了。
李大狗本来对他就没有好感,此刻更是生气,恨不得揍他一顿出气。李大狗冷冷地看着他,威胁道:“你要是不干,晚上就睡地板吧。睡地板也好,凉快,逗是耗子有点大个,跑来跑去嘞……”
牛生哆嗦一下,连忙起身,奔向屋外打开水龙头抹把脸,一是提神,二是降温。接着,他又进了屋里,好一通忙活。
把杂物挪走后,屋里只剩下两样东西,架子床和衣柜,这两样都是木头制成的,已经腐烂,修不好了——毕竟这房子空置了十年之久。
无奈之下,李大狗便拎着斧头将它们劈开,搬到墙边,堆成了柴垛。没床,房间可住不了人,李大狗思索一番,决定晚些时候去买张床回来。
越临近正午,阳光越盛,晒得人头晕目眩,有中暑的风险。李大狗不得不放下斧头,拿上换洗的衣服进卫生间冲凉。
完毕后,李大狗回到卧室,将王燕的东西全装好,塞进了柜子里——这两天没空,只有等到周末再去邮局把它寄回怀安。
忙活了几个小时,俩人皆很疲倦,进门是客,不能委屈客人,李大狗让牛生去唯一的床上休息,自己则在躺椅上将就睡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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