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闭眼观春秋,一切皆是梦”。岁月如斯,浑然不觉从2001年来北京上学,到现在已近二十个年头了。虽被称“京一代”,然始终摆不脱一个漂字,更不妙的是好像也没太多归属感,梦境中大部分时间没有地点,有地点的梦境大多还在童年的老屋里。
1999年第一个“五一”黄金周,我们一家五人去北京的叔叔家玩。黄金周真是“一锅粥”,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北京的印象。当时还没有高铁,飞机航线也没有开通,在卧铺汽车上躺了二十多个小时,到达北京丽泽桥长途汽车站是凌晨五点。天微微亮,我睡得迷迷糊糊下了车,高大的立交桥,繁忙的车流,快步健走的人流,让我这个从塞外小镇来的高中青年竟有些恍惚,细细回味着教科书里的首都。
突然,一个操着北京普通话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思绪,“上哪儿啊?我拉你们去”。一个在车站排队的出租车司机冲我喊了一声。我说要去牛街,他却说:“牛街哪儿啊,牛街可大了”。牛街不是一条街道吗?能有多大?以我对城市的理解,很难想象一条街道能有他说的那么大。路上,他嘴没闲着,言语中掩饰不住的优越感。出租车是一这座城市给我的第一张名片。这儿,是北京。
当时的北京,树还比较多,虽然听说比之前少了很多,但在我的印象里还是有很多树,街道两旁都是树,也比较干净,黑夜的胡同里邻居们大声地聊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详的生活气息。二十年过去了,原来的胡同变成了街道,高楼林立,马路更宽了,树少了很多,也听不到闲聊的老北京,只是有时看到小区门口几个保安用方言闲聊。这两年创建“森林城市”,很多角落收拾的很精致,但一切都已不是开始的样子,毕竟不如第一次看到的那样自然。
天安门、故宫、长城,……,这些名胜古迹固然令人震撼,但第一次进入这座城市,现在回想起来竟只剩下健谈的哥和林荫小道里的老北京生活气息。
我与这座城市的故事从这一次旅行开始。一回眸,便是一生。奋斗是你的底色,而我却尚未书写出与你相配的童话。伟岸是你的风采,我抬头还没有望到你骄傲的脸庞。这一生,虽漂在你的怀里,但我愿把根留住,与你紧紧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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