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某乎的一个回答,花了我一个晚上整理。电子书时代让摘抄变得容易,也让忘记变得容易。回看自己的摘抄,发现很多内容还是需要反复咀嚼才能消化的。
有几本书自己摘录了很多,限于篇幅,略选几段。
有些书里有更精彩的,怕锁文,只好作罢。
他回忆起小美身体的点点滴滴,他的回忆仿佛生长出了一只手,仔细摸遍了小美的全身。
——余华《文城》
把一个姑娘当成人生的追求,就好比你的私处永远被人捏在手里一样。
—— 韩寒《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可悲吗?不可悲,真正可悲的是遍地英雄却使竖子成名!
——莫言《表弟宁赛叶》(《晚熟的人》)
在我的人生阅历里,只有两类人天生招人喜欢。一类是小孩。另一类人是二十来岁的女生。
——《冯唐成事心法》
也许命中注定我一生就是得这样,站在你从来未曾为我敞开的生活前面空等待。
—— 斯台芬·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
—— 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自从我认识了你,我觉得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再也没有谁比你更好了,我的菩提树!
—— 王小波《假如你愿意,你就恋爱吧》
越多人一起走,信念就越大。
—— 蕾秋·乔伊斯《一个人的朝圣》
走了这么远的路,终于找到了最重要的是什么,却发现必须又一次放手。
—— 蕾秋·乔伊斯《一个人的朝圣》
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
—— 毛姆《月亮和六便士》
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 王小波《假如你愿意,你就恋爱吧》
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 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男女之间的事真他妈可恶!似乎大家各有一套标准,而且相去甚远。
——《荆棘鸟》
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 米兰·昆德拉《生活在别处》
我喜欢坏蛋,而且喜欢臭名远扬的坏蛋。
——《人间失格》
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吴承恩《西游记》
好的艺术都在民间,科班出身经常干不过那些半路出家的。
—— 韩寒《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你的情人头染金发,已经改名麦当娜,你如何送她一阕《一剪梅》?
薄酒可以忘忧,丑妻可以白头,徐行不必驷马,称身不必狐裘。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每段时光都是最好的时光。环肥燕瘦,胸大的茁壮,胸小的跌宕,每个女人都是最美的美人。
——冯唐《猪与蝴蝶》
城市就是森林,每一个男人都是猎手,每一个女人都是陷阱。
—— 刘慈欣《三体》
对于我来说,白酒只有三种:二锅头、像二锅头的、不像二锅头的。只要是五十度以上的白酒,半斤下去,地板都开始柔软,星星都开始闪烁,姑娘都开始好看。
这红酒真是好东西。如果和二锅头比,二锅头是抽你一巴掌,这红酒是足底按摩。二锅头是北京姑娘,脾气比你大,脱裤子比你快,这红酒是江南女子,一句话不说,注意到你每一个表情,理解你心里每个皱褶。
——冯唐《欢喜》
女人原本都很坚强,直到你说你爱她。
——王欣《北京女子图鉴》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毛姆《月亮与六便士》
人们总是说他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善于控制情绪罢了。
——毛姆《人性的枷锁》
关于政治、上帝和爱,人们都讲些无聊的谎话。想要了解一个人,你只需问一个问题:“你最喜欢哪本书?”
没有人会漫无目的地旅行,那些迷路者是希望迷路。
——(美)加布瑞埃拉·泽文《岛上书店》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挪威的森林》
你的姑娘教会你很多人生道理,但是不会教你如何解开其他姑娘的胸衣。
——冯唐《春风十里不如你》
好书像真爱,可能一见钟情,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杳远理解和同情却总需要悠悠岁月。
——(美)海莲·汉芙《查令十字街84号》
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人民的世纪。
——《季羡林妙语录》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张爱玲《爱》
找到好配偶的最佳方法是什么呢?惟一的最佳方法是你首先必须值得拥有好配偶,因为从定义上来说,好配偶可绝不是傻瓜。
——《穷查理宝典》
所有的事情不仅遵循着完全的必然性而发生,而且,这些事情的发生从一开始就以某种方式注定了,成为了客观上确定下来的东西,因为这些事情在预言者的眼里已经是此刻存在的事情了。
—— 叔本华《叔本华思想随笔》
初恋是最珍贵的,你年轻,她美丽,整个世界都属于你们。
我想让你们紧挨彼此坐在树荫下,一齐读着《罗密欧与朱丽叶》;我想让你跪下来,以我之名亲吻印有她脚印的土地,然后告诉她这是一个诗人在向她青春灿烂的年华和你对她忠贞不变的爱情所表示的最崇高的敬意。
恐怕这世上再没有哪种折磨比爱一个人又看不起她更让人难以忍受了。
如果不是你自己领悟到的,答案便没有意义。
这天地之间有不可计数的人,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只是无休止的劳作,既谈不上美好,又称不得丑陋。春花秋月,夏蝉冬雪,四季更替似乎不过轮回一瞥。他们就是如此在生活中木然老去。人生是没有意义的,这让菲利普胸中怒火骤起。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自己的所见所想偏偏让他不得不信。好在这怒火也是喜悦的。人生既已如此颠簸可怖,知道它没有意义反而使人鼓足勇气、大胆面对。
他曾经想看透这生活的复杂与无为,勾勒一幅精密绝伦、美不胜收的人生图案。可他从没发现也许由出生、工作、婚姻、生育、死亡编织出的最简单的形状才是最完美的模样。可能向幸福投降就是承认了生命的失败,可这样的失败却比任何勋章都更加闪亮。
——毛姆《人性的枷锁》
卧槽,这本书写太好了,如今回看自己的摘抄,很治愈,我能多分享几句么?
她像一颗星星,总是那么遥远,照到我身上的光也总是冷的。
—— 刘慈欣《三体》
可是,她单独一朵比你们全体更可贵,因为我给她浇过水,因为我给她盖过罩子,因为我给她用屏风挡风,因为我给她身上除过毛虫(除了留下两三条,好让它们变为蝴蝶),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她的夸口,有时甚至倾听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花。
—— 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这是一个对爱情饥渴到极点的年代,因为缺乏,所以饥渴。
——《李银河自选集:性、爱情、婚姻及其他》
有史以来,大概自从新石器时代结束以来,世上就有三种人,即上等人、中等人、下等人。
—— 乔治·奥维尔《一九八四》
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从他的角度去看问题。
—— 哈珀·李《杀死一只知更鸟》
要我舍下‘她’——或者,要是‘她’鄙弃我,就是撕去我的半边心,叫我终身伤残。
—— 杨绛《洗澡》
只有疯狂到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变世界。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
如果一个人运气好,你根本没法预测他的运气会好到什么程度。你把他扔进幼发拉底河,他也能照样游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珍珠。(巴比伦谚语)
——(美)乔治·克拉森《巴比伦最富有的人》
决定一件东西价值多少的唯一因素就是,你愿意为它支付多少钱。
——《小狗钱钱》
与银行账户相似,世间还有一种叫作‘关系账户’的东西。维持一份良好关系的成功秘诀就在于要先往这个账户里‘存钱’,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长时间内不去‘取钱’。
当你只看到光明的时候,你就会成为光明;而当你只看到垃圾的时候,你就会成为垃圾。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相信自己可以进步,从此以后你演奏的就只是同一首乐曲。
——《小狗钱钱2》
我认识到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一个人的观念对他的一生影响巨大。例如,我的一个爸爸总是习惯说“我可付不起”,而另一个爸爸则禁止我们说这样的话,他坚持让我这样说:“我怎样才能付得起?”这两句话,一句是陈述句,另一句是疑问句。一句让你放弃,而另一句则促使你去想办法。
—— 罗伯特·清崎《富爸爸穷爸爸》
对死亡最大的恐惧,在于它与我们擦肩而过,留下我们独自一人。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填满你的日子,别填满肚子。
——《轻断食》
当我们说“我觉得”,我们常常并不是在表达感受,而是在表达想法。
——《非暴力沟通》
我们不是这个尘世永久的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
一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在对生命的探索和生活的价值上,往往因为过分执著,拼命探求,而得不着答案,于是一份不能轻视的哀伤,可能会占去他日后许许多多的年代,甚而永远不能超脱。
——三毛《雨季不再来》
<搭车客>
长久被封闭在这只有一条街的小镇上,就好似一个断了腿的人又偏偏住在一条没有出口的巷子里一样的寂寞,千篇一律的日子,没有过分的欢乐,也谈不上什么哀愁。没有变化的生活,就像织布机上的经纬,一匹一匹的岁月都织出来了,而花色却是一个样子的单调。
<重新的父亲节>
结婚,小半是为荷西情痴,大半仍是为了父母,至于我自己,本可以一辈子光棍下去,人的环境和追求并不只有那么一条狭路,怎么活,都是一场人生,不该在这件事上谈成败,论英雄。
盲人骑瞎马,走了几步,没有绊倒,以为上了阳关道,沾沾自喜,这是十分可怕而危险的事。
我虽笔下是瞎马行空,心眼却不盲,心亦不花,知道自己的肤浅和幼稚,天赋努力都不可强求,尽其在我,便是心安。
这一番又一番风雨,摧得父母心力交瘁,我却干脆远走高飞,连头发也不让父母看见一根,临走之前,小事负气,竟还对母亲说过这样无情的话:“走了一封信也不写回来,当我死了,你们好过几年太平日子。”母亲听了这刺心的话,默默无语,眼泪簌簌地掉,理行装的手可没停过。
真走了,小燕离巢,任凭自己飘飘跌跌,各国乱飞,却没想过,做父母的眼泪,要流到什么时候方有尽头。
就这么又离了家,丢下了父母,半生时光浪掷,竟没有想过,父母的恩情即使不想回报,也不应再一次一次地去伤害他们,成年了的自己,仍然没有给他们带来过欢笑。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离乡回乡 >
每次回国,未走之前已是失眠紧张,再出国,又是一场大恸。十四年在外,一共回去过三次,抵达时尚能有奢侈的泪,离去时竟连回首都不敢。我的归去,只是一场悲喜,来去匆匆。
往事如梦,不堪回首,少小离家的人,只是要再去踏一踏故国的泥土,为什么竟是思潮起伏,感触不能自已。
中国是那么的远,远到每一次的归去,都觉得再回来的已是百年之身。
一次去,一场沧桑,失乡的人是不该去拾乡的,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情,眼底尚有泪,那么故乡不会只是地理书上的一个名词。
梦中一样可以望乡,可是梦醒的时候又是何堪?
<雨禅台北 >
这里是你掉回故乡来的地方,这里是你低头动了凡心的地方。
<周末 >
最爱在晚饭过后,身边坐着我爱的人,他看书或看电视,我坐在一盏台灯下,身上堆着布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将那份对家庭的情爱,一针一针细细地透过指尖,缝进不说一句话的帘子里去。然后有一日,上班的回来了,窗口飘出了帘子等他——家就成了。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
<中美洲的花园 >
谁喜欢做一个永远飘泊的旅人呢?如果手里有一天捏着属于自己的泥土,看见青禾在晴空下微风里缓缓生长,算计着一年的收获,那份踏实的心情,对我,便是余生最好的答案了。
<但有旧欢新怨 >
方才知道,浮生如梦,只要还是眼底有泪,又何曾舍得梦觉。
<夜半逾城 >
风,在这个无声的城市里流浪,夜是如此的荒凉,我好似正被刀片轻轻割着,一刀一刀带些微疼地划过心头,我知道这开始了另一种爱情——对于大西北的土地,这片没有花朵的荒原。
——三毛《万水千山走遍》
我觉得,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如果少了那份痴心和热爱,终是难以成就的。而这份“痴迷”,如果不在一开始就坚持下去,时间过了,也会冲淡。只有在不断的追求里——“一步也不离弃”的追求中,人,才能在付出了若干年的血汗后,看见那个可能进入的殿堂。
——三毛《你是我不及的梦》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要女人既能令他快乐又能令他不快乐,他就是个年轻人;如果女人只能令他快乐,他就是一个中年人;如果女人既不能令他快乐又不能令他不快乐,他就是一个老年人。(威尼斯智者语)
所有陷入情网的人,爱的不是真实的对象,而是自己心目中虚构的对象,是自己的感觉本身。(普鲁斯特语)
人必须完全自觉个人在这个无意义的世界中的不合理的存在,才能解脱。(哲人语)
——《李银河自选集:性、爱情、婚姻及其他》
男人对于女人的怜悯,也许是近于爱。一个女人决不会爱上一个她认为楚楚可怜的男人。女人对于男人的爱,总得带点崇拜性。
——《心经》(《倾城之恋》)
生命像《圣经》,从希伯来文译成希腊文,从希腊文译成拉丁文,从拉丁文译成英文,从英文译成国语。
——《封锁》(《倾城之恋》)
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
——《倾城之恋》(《倾城之恋》)
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他觉得她的影子会永远依傍他,安慰他。虽然她恨他,她最后对他的感情强烈到是什么感情都不相干了,只是有感情。他们是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虎与伥的关系,最终极的占有。她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色·戒》(《怨女》)
漂亮的男人往往不娶美丽的太太,就好像美丽的女人往往不嫁漂亮的丈夫,因为自己已经有的,就不希罕了。
——《张爱玲私语录》
人们在这个世界上要么选择独处,要么选择庸俗,除此以外,再没有更多别的选择了。
理性的人寻求的不是快乐,而只是没有痛苦。(亚里士多德)
在这世上,真正具备价值的东西并不会受到人们的注意,受人注意的东西却往往缺乏价值。
——叔本华《人生的智慧》
<听听那冷雨>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粉丝与知音>
粉丝,是为成名锦上添花;知音,是为寂寞雪中送炭。
<不朽与成名>
常人要不朽,绝非易事,但诗人的朋友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随着诗人传后。天下竟有这么上算的事情。受益更多的恐怕还是汪伦,本身原来不足传后,只因招待的是李白,外加到岸边踏歌送行,轻轻松松,就流芳千古了。
<朋友四型>
世界上任何话题他都接得下去,至于怎么接法,就不用你操心了。他的全部学问,就在不让外行人听出他没有学问。
<夜读叔本华>
世人习于贵古贱今,总觉得自己的时代没有伟人。凡·高离我们够远,我们才把他看清,可是当日阿罗的市民只看见一个疯子。
——余光中《梵高的向日葵》
如果一个人几乎整天大量阅读,空闲的时候则只稍作不动脑筋的消遣,长此以往就会逐渐失去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像一个总是骑在马背上的人最终就会失去走路的能力一样。
我们有两种历史:政治的历史和文学、艺术的历史,前者是意欲的历史,后者则是智力的历史。
真理在赤裸的时候是最美的。
真正理解事物归根到底就是把握事物之间的关联。
比喻对于认知来说是强有力的杠杆。
生动的字词、独创的成语和巧妙的表达就像衣服一样:在新的时候,这些令人眼前一亮,造成很好的效果。但随后,人们就一窝蜂仿效它们。这样,很短的时间以后,这些词句就被用滥了,到最后,变得完全失效了。
没有玫瑰是不带荆刺的,但很多带刺的却不是玫瑰。
——《叔本华美学随笔》
叔本华的哲学太接地气了,通俗易懂,深入浅出,让人心服口服。
鸟儿胸前带着棘刺,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其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在那荆棘刺进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将临。她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再也唱不出一个音符。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荆棘鸟》
翻译是对原著的杀害。
叔本华是生命意志,尼采是权力意志。
所谓红学家,是一家老小靠红学、靠曹雪芹吃饭。
曹雪芹天下第一伟大的意淫者。但他发乎情,止于艺术。
唐是盛装,宋是便衣,元是裤衩背心。拿食物来比,唐诗是鸡鸭蹄膀,宋词是热炒冷盆,元曲是路边小摊的豆腐脑、脆麻花。
读天才的作品,自己也好像是天才一样。
山不是你的,但要登顶。
人类的快乐,不是靠理性、电脑、物质,而来自情感、直觉、本能、快乐行动。 凡永恒伟大的爱,都要绝望一次,消失一次,一度死,才会重获爱,重新知道生命的价值。
我觉得艺术、哲学、宗教,都是人类的自恋,都在适当保持距离时,才有美的可能、真的可能、善的可能。如果你把宗教当做哲学对待,就有了距离,看清宗教究竟是什么;如果你把哲学当做艺术对待,就有了距离,看清哲学究竟是什么;如果你把艺术当做宗教对待,就有了距离,看清艺术究竟是什么——我的意见是,将宗教作宗教来信,就迷惑了;将哲学作哲学来研究,就学究了;将艺术作艺术来玩弄,就玩世不恭了。
所有伟大的文艺,记录的都不是幸福,而是不安与骚乱。
美术史,是几个艺术家的传记;文学史,就是几个文学家的作品。
美就是快乐。
悲观是一种远见。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宗教。 放下屠刀,不成佛,是艺术。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宗教。 苦海无边,回头不是岸,是艺术。
——木心《文学回忆录上》
特么金句太多了,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书,过瘾!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
社会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善人。文学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天才。
——王国维《人间词话》
一个人,特别想成为一个什么,但始终没成为一个什么,那么这个什么也就成了他一辈子都魂牵梦绕的什么。
——莫言《左镰》(《晚熟的人》)
不跟师傅睡,永远学不会!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睡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嘛!
——莫言《贼指花》(《晚熟的人》)
有人要我修改我的诗歌,我说,闪电是不能修改的!
——莫言《诗人金希普》(《晚熟的人》)
一切总永远那么静寂,所有的人每个日子都在这种不可形容的单纯寂寞里过去。一分安静增加了人对于“人事”的思索力,增加了梦,在这小城中生活的,各人自然也一定各在分定一份日子里,怀了对于人事爱憎必然的期待。
——《边城》
你莫再作孽了!你可知道你现在处的是什么境遇,你想把这纯洁的处女毒杀了么?恶魔,恶魔,你现在是没有爱人的资格的呀!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流氓,每个有出息的人小时候都或长或短地当过,难得的是当一辈子流氓。
我们要像厌恶谎言、专制、谬误、无趣、低俗、庸众一样厌恶我们的肚腩,我们要把四十岁还能穿进十八岁时候的牛仔裤当成无上荣耀。
你的姑娘教会你很多人生道理,但是不会教你如何解开其他姑娘的胸衣。
——冯唐《春风十里不如你》
我想你,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和晴天和下雨没有关系,甚至和你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尽管我还是会尽量让你知道,想到这里,于是欢喜。
不好色的男人成不了大师,因为不好色的男人体会不到极致的美、苦、孤独、趣味和狂喜。
——冯唐《春风十里不如你》
哈哈,柴静笔下的“杂种”冯唐,果然肿胀,怪力乱神。
人事太忙了,不许我们全神贯注,无间断地怀念一个人。我们一生对于最亲爱的人的想念,加起来恐怕不到一点钟,此外不过是念头在他身上瞥过,想到而已。
——《围城》
我到了年近半百才明白,能睡是第一要义。不做噩梦,一个人才能睡好。一个人都睡不好自己,凭什么去睡其他人?
——冯唐《无所谓》
男子只懂得人生哲学,女人却懂得人生,女人常是很明白男人之心理,而男人却永不会了解女子。
——林语堂《幽默人生》
这样的想法就像每天的日出和日落,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回到溪镇的阿强和小美沉沦在过去里,来到的清晨不是他们的清晨,离去的黄昏不是他们的黄昏,他们的生活似乎也像织补铺子那样歇业了。
阿强的眼睛里全是慌张,小美的眼睛里都是泪光,慌张的眼睛看不见对面的泪光,泪光的眼睛也看不见对面的慌张。
——余华《文城》
我的个性是只要女孩子相信我,我就会觉得她可爱。我的个性是只要觉得女孩子可爱,就会相信她的话有道理。
没有云的天空,还是天空;没有天空的云,却不再是云了。
真正的悲伤,是掉不出眼泪的。
——蔡智恒《亦恕与珂雪》
一切作品之中,我只爱以自己的心血写成的作品。
——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不能以敌意终止敌意,只能以友谊终止敌意。
——尼采《瞧,这个人》
若能忘却,便得痊愈。
——尼采《快乐的知识》
寂寞是一种清福。
人在有闲的时候才最像是一个人。
小小子儿, 坐门墩儿, 哭哭啼啼地想媳妇儿。 娶了媳妇儿干什么呀? 点灯,说话儿; 吹灯,做伴儿; 早晨起来梳小辫儿。(北平童谣)
——《梁实秋散文集》
在某个杂志的问卷调查“你想要断舍离的是什么东西?” 一问中,女性最多的答案就是“丈夫”。
——《断舍离》
中国哲学家是一个睁着一只眼睛做梦的人,是一个用爱及温和的嘲讽来观察人生的人,是一个把他的玩世主义和慈和的宽容心混合起来的人,是一个有时由梦中醒来,有时又睡了过去的,在梦中比在醒时更觉得生气蓬勃,因而在他清醒的生活中放进了梦意的人。
——林语堂《人生不过如此》
研究佛法是为了研究自己,研究自己是为了忘掉自己。(道元禅师)
如果你刻意去修行,你就不是在做真正的修行,但如果你没有刻意去修行,那么开悟自在其中,而你做的也就是真正的修行。
在爱中应该有恨——或曰无执,在恨中应该有爱——或曰接纳。
——《禅者的初心》
从来不存在1万小时定律,它仅仅是畅销书作家对心理科学研究的一次不太严谨的演绎而已。
——安德斯·艾利克森《刻意练习:如何从新手到大师》
有些人说,任何人一过了四十岁,便成坏坯子,无论怎样,吾们年纪越大,越不要脸,那是无可否认的。二十左右的小姑娘,不大会为了金钱目的而嫁人,四十岁的女人,不大会不为金钱目的而嫁人——她们或许称之为稳当。
——林语堂《吾国与吾民》
对女人来说,男人是她与她自己不可或缺的中介。
——《第二性》
当生命中缺乏一个终极的敬仰对象, 人就不可避免地会把自己置于生命中最重要的地位, 形成无法抑制的自恋。
——罗翔《圆圈正义》
爱,是为了促进自己和他人心智成熟,而不断拓展自我界限,实现自我完善的一种意愿。爱是人们自律的原动力。真正的爱是自由的选择。真正相爱的人,不一定非要生活在一起,只是选择生活在一起罢了。
人生唯一的安全感,来自于充分体验人生的不安全感。
——《少有人走的路》
你也许永远无法改变一个男人,但在有蓝色月亮的夜里,你可以随时改变一个女人。
我像一只纸老虎,耍了那么多得意,被他一口气,就吹荡漾了。
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爱——怎么做都行,只要有爱。
不动声色的祝福,是最深最无奈的爱。
和他在一起,我才感觉是爱。和别人在一起,都是生活。而如果只是生活,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一个敢于随时随地袒胸露乳的女人,一定没有镇不住的欢场、搞不定的浪人。
——王欣《北京女子图鉴》
婚姻就是用你所有身家的1/2作为赌注,承诺你将会永远爱你的另一半。
穿高跟鞋的女人之所以能够吸引男人,是因为男人们下意识地相信,高跟鞋使得女人更难从他们身边逃跑。
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以社会规范为特征,一个以市场规范为特征。
——《怪诞行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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