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九点多,刚要洗澡,电话铃响起来,一看是妹妹打来的,以为肯定是商量商量我们姐弟兄妹哪一天小聚一下,兴冲冲地接通。
不料传来妹妹急促的声音,直觉告诉我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妹妹说:“姐,我在医院这边。二妗子家咱表哥打电话叫我过来的,咱二妗子进了重症监护室 ,刚才问了问医生情况,因为和大夫是朋友,我被允许穿上隔离服进到重症监护室,我看二妗子状况非常不好。”
她停顿一下,再次强调:是非常非常不好,我摸了摸她的手脚,冰凉冰凉的,脸色是青的,医生告诉说要有心理准备,能熬个一两天都不太敢说。
听了妹妹的电话,我心里扑通扑通的,也知道二妗子这两年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但是没想到不好到如此地步,就像风中的烛秋天的叶,说灭就灭,说落就落了,危在旦夕。
抓紧给表哥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去医院看看。表哥说:大黑天的千万不要来,医院里没有陪护证进不来是一,就是进来了也丝毫不起作用,回天无力,我和朱先生商量十月一一早去。
晚上十点刚刚躺下,妹妹又打来电话说,表哥答应了医生所说的一切抢救措施:气管切开插管,电击……
我听了,感觉浑身生疼,垂危之人,为什么还要让她虚弱至极的身体再受这一折磨。想到二零年母亲病危时,我们姊妹几个商量,如果生命不能挽回,仅仅是想要表达一下子女的尽心尽力,用上这些办法仅仅是让她多存活于世三五日,甚至是几个钟头而已,那我宁愿做个被人称为不孝顺的孩子,也坚决不做这样创伤创痛似的无谓抢救,切开、电击在娘身上,但是疼在我身,我确实不忍再让致爱之亲在生命最后时刻,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最终我们姐妹兄弟意见达成一致,老母亲走的很安详,很有尊严。我把自己的经历告诉表哥,表哥也深以为然,放弃这种无谓的抢救,创痛的折磨。真的不忍,不是钱的问题。
天命之年,生老病死,特别是后两个字见得多了,能敢于面对死亡,平心静气地谈死亡。
向死而生,更加热爱这短暂的父母给予的生命。不管命运如何,都要善待生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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