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一生怼人无数,笔锋辛辣讽刺,无人能及。现在试着举几个例子。
1、在1925年的女师大风潮中,鲁迅支持学生反抗校方当局,被教育总长章士钊革职。他愤然与章士钊对簿公堂,后来,章士钊在政局中失势退居天津,从不“宽恕”的鲁迅可也没放过他。他写了多篇文章嘲讽章士钊为“落水狗”,并且在名篇《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中说,“倘是咬人之狗,我觉得都在可打之列,无论它在岸上或在水中。”
2、还是上文的女师大风潮,女师大校长杨荫瑜教条古板、处事不公,引起学生不满,要求罢免校长。鲁迅站在学生一方,并曾担任校务委员会委员。他在《寡妇主义》一文中,先给寡妇做了定义,“这里所谓“寡妇”,是指和丈夫死别的;所谓“拟寡妇”,是指和丈夫生离以及不得已而抱独身主义的。”“因为不得已而过着独身生活者,则无论男女,精神上常不免发生变化,有着执拗猜疑阴险的性质者居多。”然后形象地指出在这样的校长治下学生的结果。“只有极和她们相宜,——说得冠冕一点罢,就是极其“婉顺”的,以她们为师法,使眼光呆滞,面肌固定,在学校所化成的阴森的家庭里屏息而行,这才能敷衍到毕业;拜领一张纸,以证明自己在这里被多年陶冶之余,已经失了青春的本来面目,成为精神上的“未字先寡”的人物,自此又要到社会上传布此道去了。”杨荫瑜正是因为家里包办婚姻让她嫁给一个傻子,才逃婚出来终身未嫁的“拟寡妇”。
如果说以上两个例子还比较委婉一些,他和梁实秋的论战骂的就直白多了。
3、鲁迅和梁实秋在人性、文学的阶级性和翻译的标准等很多方面都存在争论。梁实秋写过一篇《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反对文学的阶级性,他认为无产阶级没有文学,普通民众也没有鉴赏水平。鲁迅则写了《“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作回击。“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得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梁先生既然自叙他怎样辛苦,好像‘无产阶级’(即梁先生先前之所谓‘劣败者’),又不知道‘主子是谁’,那是属于后一类的了,为确当计,还得添几个字,称为‘丧家的’‘资本家的走狗’。”
太狠了!可以说,论怼人,鲁迅就没输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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