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刀斋
六点多钟开始落雨,先是窸窣有声,继而如蚕食桑叶,终于连成杯盘叮当的一片密音。我就是这时分踩着落水出门,因为修路,这一片有坑坑洼洼积水的泥潭,小心绕过去的感觉像小时候玩跳房子。
朋友的车就傍在路边,载着我在雨中穿行,像一条渡河的舟。停在炭烤那家店门口,算是一起吃夜宵,但全是荤腥,想来吃完这一顿必定要重几斤。
桌子蛮大,不喜欢坐的远,讲话都不方便。全程被右手边的朋友将煎烤得宜的五花肉之类撂进碟子里,几乎我只需要用生菜叶子卷起来送进嘴里吃掉,不必费一点心去看顾火。
等待肉转成焦香的间隙,胳膊相抵着说些闲话,外头昏昏夜色,隔壁桌人声笑语,灰狗打从外头进来,蹭着桌子蜷睡,眼前炭火气熏蒸,热力足镬气满,值得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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