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的阳光热烈而耀眼。小区里的树木都打着蔫,早晚已经很凉了,天气干燥,树叶已不现夏日里的翠绿,像被抽去水分似的一片片垂拉着。少量泛黄的叶子稀稀拉拉地落下,一旁的红杏早就被摘光了果子,只剩一株枣树的枝头还挂着几颗半红的青枣。拐过楼角,一团火焰猛然映入眼帘,那是一家住户栽的山楂熟了,荔枝般大小的果子挂满枝头,远远望去,在阳光下红灿灿的。道路两旁的草坪开始枯黄,尽管自动洒水机不停地喷着水,仍无法阻止秋天的脚步。几只白色的菜蝶在阳光里嬉戏,尽情地跳着她们最后的舞蹈。已经很少能够看到蜻蜓了,她们单薄的翅膀实在无法熬过平日里的早寒。随着秋的不断深入,冬的逐渐到来,很快这一切都将被一片肃杀所替代。
我漫步在街头,贪婪着吸吮着这最后的秋色。行至街角,正欲转身,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忽地从我身边擦过。她个头不高,留着黑黑的短发,皮肤则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搭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跑起来体态轻盈得就像一头灵动的小鹿。很快,街面上的学生多了起来,他们或徒步,或骑车;或三两同行,或一人疾走;低年级的孩子嬉闹着,上了中学的则明显矜持了许多。午休时间马上就要过了,四面聚拢而来的学生汇成一股人流,急匆匆地向学校拥去。
我立在路上,看着一张张稚嫩的面孔从我身旁经过,忽然觉得秋天也没有那么萧瑟了,不止如此,哪怕是即将到来的寒冬也没有什么可怕。这一个个充满朝气,鲜活的生命,不就是这瑟瑟秋天里射来的春日阳光吗!
秋天里射来的春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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