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童胆小懦弱,在鸡场遭到战斗英雄龙厂长龙青萍的“强奸”,但直到龙青萍把自己煎熬到吐血,也没能把上官金童变成男人。在极度的性压抑中,她开枪自杀。而在最后的时刻,上官金童却因为看到了“一个女人充满诱惑的姿势”而“热血充盈”,满足了龙青萍不再是处女的心愿。
但上官金童因“奸尸罪”而被判处了十五年徒刑,这是一个大悲剧。八十年代的第一个春天,刑满释放后的上官金童回到了高密东北乡首府大栏镇。主要遭遇了以下几件事:
1
独乳老金的乳汁和性爱
回家之后,上官金童生了一场大病,陷入了濒死挣扎的状态,是独乳老金用乳汁救活了他。这部分内容相当荒谬。
独乳老金原来是开香油铺的风流寡妇,在斗争会上差点被枪毙,后来,嫁给了村里最穷的叫花子独眼方金,变成了赤贫农的妻子。在上官金童做“雪公子”的时候,在“雪集”上曾摸过她的独乳。
在后来,上官金童被带着“杀人奸尸犯”的高帽和母亲、司马亭、独乳老金等“牛鬼蛇神”被红卫兵押解着游街示众。独乳老金对上官金童说:“浑蛋个‘雪公子’,多少活女人等着你呢,你竟然去弄一具死尸!”“游完了街去找我。”上官金童心中纷乱如麻,对老金的不合时宜的撩拨感到深深的厌恶。
十五年过去了,“奸尸犯”刑满释放回来了,却陷于大病之中,他脑子里都是龙青萍的影子。上官鲁氏到处借钱,要把金童拉去医院治病。
后来借到了独乳老金那里。此时的独乳老金成了方圆百里最大的“破烂王”,家里有汽车,雇了五十个人,天天给她熔化废旧塑料和胶皮。钱是有了,只是她那男人不争气,她的名声也不好……上官鲁氏是万不得已了,才去求她。但独乳老金很爽快就把钱给了上官鲁氏,说到时来拉上官家房后的酒瓶子抵债。神奇的是,五十多岁的独乳老金,竟神使鬼差地,又生出一个儿子来……
这就意味着独乳老金的独乳有奶水。奇怪的是,上官金童想到老金的乳房,龙青萍的形象便退去了。
那天,老金去拉瓶子,去看了金童,“两只黑眼睛还是像当年一样,水汪汪的,风骚地转动着,勾着男人的魂。她走得很急,简直可以用大步流星来形容。”——这让我们看到了老金对金童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距离“雪集”,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那只几乎没被岁月留下刻痕的乳房在花布衬衫里不安分地蹿动着。那只凸出来的暗红色的乳头因蹿动和摩擦,正像小喷壶一样把蓝白色的乳汁喷射出来,把胸前的衣襟湿了碟子大的一片。
顺理成章地,四十二岁的金童,对乳房有着病态迷恋的金童,吃上了五十多岁老金的奶……
此后两个多月,是独乳老金的乳汁养育了他,帮助他恢复了健康——这段时间,上官金童连续两个月没有吃任何食物,完全依靠着老金的乳汁维持生活。这种依赖关系并非一般的亲人可比,可以说是救命之恩。
但是,有一天,金童望眼欲穿也等不到老金,他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上官鲁氏挂着拐杖站在沉沉的暮气里,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目光轻蔑地盯着儿子。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盯了他一阵子,便用拐棍笃笃地戳着地,转回到屋前去了。
如果我们就是当时那个“母亲”,我们会想些什么?
上官鲁氏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她觉得“与其养活一个一辈子吊在女人奶头上的窝囊废,还不如让他死了!”她对老金说:“你如果真爱我的儿子,可以跟他去睡觉,但是我不许你再给他奶吃了。”她对儿子说:“你给我有点出息吧,你要是我的儿子,就去找她,我已经不需要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儿子,我要的是像司马库一样、像鸟儿韩一样能给我闯出祸来的儿子,我要一个真正站着撒尿的男人!”
所以金童找到了老金的废品收购站,他迈出了“主动做一件事”重要的第一步。
顺理成章,两人滚到了一起。老金还让金童做了废品收购站的总经理。“每天夜里,他都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农夫,耕耘着老金肥沃的土地。他的莽撞和缺乏经验,让老金感受到一种特别新鲜的刺激,她的尖叫声经常把那些往在简易房里的困乏的雇工们从睡梦中惊醒。”
这似乎是金童迟来的性的觉醒。但五十多岁的老金也如此疯狂,让人匪夷所思。
后来老金的合法丈夫拿着刀子来了。被老金一顿羞辱后跑了。
“老金四仰八叉地横陈在他的面前,他看到那只独乳丑陋地涣散在她的胸脯上,那个黑色的大奶头子,像一个干巴巴的海参。”或许老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丑陋,她赶走了金童。金童的“总经理”被老金解雇了。
老金教会了金童释放了身体的本能,但没有教会他真正站起来。金童在老金那里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软蛋。
2
被“女人”的乳房所误,进了精神病院
金童无颜去见老母,他在繁华的大街小巷上游荡。遇到了鹦鹉韩的老婆耿莲莲,他们聘请金童做“东方鸟类中心”的公关部经理——因为新任市长纪琼枝是金童的启蒙老师,而且对金童一直念念不忘。
而耿莲莲想通过金童和纪琼枝的关系贷款。当金童说他没有能力去打通贷款的关系时,他被耿莲莲扫地出门。
金童无处可去,他决定回家去,哪怕是跟母亲捡捡破烂——跟着老金和耿莲莲他们混了几年,也算享尽了人间富贵,死了也不委屈了。
本来金童就只是一个怯懦、胆小、平庸、无用的人呀。
结果在他回家的路上,他看到街边商店一个辉煌的橱窗里站着六个时装模特,他居然心血来潮猛烈扑向女模特们,他想摸一摸她们的乳房……
因为头撞玻璃、毁人模特,金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整治三年。
3
乳房专家,做了“独角兽乳罩大世界”董事长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司马粮请小舅做了“独角兽乳罩大世界”董事长。
司马粮打造了著名的纺织区,并专门请了七个金发舞女,坐着马车,去纷织区推销乳罩。他说,女人最重要的特征是生着发达的乳房。乳房是人类进化的结果。对乳房的爱护和关心程度,是衡量一个时期内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女人要为自己的乳房感到自豪,男人要为女人的乳房感到骄傲。乳房舒服了,女人才会舒服。女人舒服了,男人才会舒服。因此只有把乳房侍候舒服了,人类才会舒服。一个不关心乳房的社会,是野蛮的社会。一个不爱护乳房的社会,是不人道的社会。孩子们要省下零花钱,给妈妈买个乳罩,没有天就没有地,没有妈哪有生命?人们,不要忘本,忘记了母亲们的乳房,就意味着丧失了人性。丈夫们,已婚的和未婚的,无论送什么样的礼物,也比不上送一个精美的乳單更能讨女人欢心。乳房是宝,是世界的本原,是人类真普美无私奉献的集中体现。爱乳房就是爱女人。
金童随之在大栏市掀起了一阵奶头风。生意火爆,金童春风得意。也为此,他遇到了一个风骚的小寡妇。并在小寡妇的诱惑下糊里糊涂地结了婚。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汪银枝原来就是广播局长“独角兽”汪金枝孀居的大女儿。他感觉自己掉进了猎人布置好的陷阱里。
果然,后来汪银枝架空了金童。并只给了金童三万元安家费就离了婚。当天夜里,临潼回到了母亲身边。
金童陪母亲去教堂,老牧师在做法布施:
“人们哪,不可贪图钱财,钱财是老虎,养虎者必被虎伤。
“人们哪,不可贪恋女色。女人是刮骨的钢刀,贪色者就是用钢不刮自己的骨。”
……讽刺的是,这个老牧师居然是金童同母异父的兄弟——老牧师是马洛亚和回族女人生出来的杂种。
第六卷的主要内容到此结束了。整部小说的内容也基本上结束了。
——此篇正文完——
作业:二选一
1.《丰乳肥臀》里你觉得哪个人物命运是最悲惨的?(龙青萍、四姐、七姐、八姐……)
2.小说给你感触最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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