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我估计是没人看了。只是单纯记录。

我不知该怎么说。算是命中幸与不幸……我不知……该怎么告诉……
你……亦或我 ……
究其根源……
我还能说些什么?
或者……人都是驱利避害……
抱歉。
包里那把短匕首反的光将刚好映在眸中……
我……亦或……
抱歉。
从京城到泉州时间是很远……久远。一路都迟疑得很。直到再见那个清灵的人,我才想通。
我,概是来送他的。
是啊,我来送他。
他不适合这个肮脏的人世。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本段终]

入了泉州没多久,有人在底下拦车。
车夫把车停下。那人上前
“请问先生驾车去哪儿?”
“承天寺。”
“我刚好也去那里,先生能载我一程吗?”
车夫回身,问帐中的苏轼“苏先生?”
“让他上来吧。”
“先生请。”
“多谢先生了。”
那人上车后也算是愣了好久。
“先生?”
那人试探地问。无奈苏轼直是看着车外的竹林。
是有心事吗?
我……我……亦或……
抱歉,子瞻。
“先生?”
那人再问,只是可惜苏轼不言语。
“子瞻!”
这个名字那人半是喊出来的。苏轼回头,包里不知什么反出一缕光丝,映在双眸中。
“……怀民……”
“是啊,是我。子瞻,好久不见。”
[本段终]

“十月份下雪……真是……罕见。”
‘‘是呀,的确好久没有再见到雪了呢。”
“大概再大的雪在你面前也逊色了吧。”张怀民笑,又莫名掐了自已手背一下。
真切切的痛……
“怎了?”
“子膽从京城来看我,真的罕见呢。”
“嗯……”苏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回答得很敷衍。
概是有心事吧……
流言……流言……
蜚语……蜚语……
怎么感觉见了你之后都愈发真切了。
[本段终]

十月的那场雪从开始到完全被竹林掩下大概也没有多久。
“苏先生,到了。”
“多谢先生了。”
待车夫把马驾回去,苏轼把张怀民护住。
“怀民,山里可能有蛇,不要乱走。”
“噢,好。”
从山门到承天寺,又是许久。
一路无话。
“最近可还安好?”半响,苏轼挑起话题。
“不好,谢谢。”
“怎了?”
“没怎的。”
“怀民,我是不是哪里又得罪你了?”
“还不就是坊间传的死死活活的事情。”
“怀民,你都知道了?”
“不打自招。”张怀民突然笑了,“子瞻,你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我变了太多,怕是怀民就认不出我了。”
“倒也是。话说回来,子瞻,你打算怎么办?”
“哪件事?”
“就是你被派来杀我那件事啊。拜托不要装傻。”
苏轼无奈地笑笑。
是呀,我该怎么办?
我……最终还不一样是后悔了……
抱歉……怀民……我……对不起你。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场毫无结尾的梦……拜托不要让我醒来。我更想……死在这场梦里。
抱歉……怀民……我……对不起你……
[本段终]

“怀民……”许久,苏轼道,“如果以后有什么我不能享的
荣华富贵……你替我吧……”
“罢了,那我也提一事。如果你我都安然,子瞻也别走了,留下陪我怎样。”
“怀民……我……尽量……如果我先走一步,麻烦送我回眉山。”苏轼苦笑。
“子瞻?子瞻!你……”
如果记忆没出错,永不再见大概就是诀别。
苏轼回房。环顾,大概只有主梁能承住一个人的重量。
他找了条板凳,把长绳挂在主梁上,又系了三个死结。
他微笑,该说的早都说过了。
那说不上一世的荣华富贵……
和那个护了半生的清灵的人儿……
他再笑,任长绳勒住下颌。
抱歉……
[本段终]

再抬眸,车子刚入泉州。
“苏先生?”
他意识到是有人要搭车,道:“先生请”
他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也许……来人也依稀记得该在何时何地,等何人驾来的车。
抱歉……怀民……
抱歉……子瞻……
我……对不起你。
[全文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