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写长文的人。
我是每天早晨5.00开始用手机写散文的人。
散文是什么?
往事成尘,散文是记下这些尘埃的方式,是对自己,也是对时间的一点儿交代。
往事如烟,在异乡的晨昏,我总是常常回望那些或平淡或精彩的过去。
在高三复读班,陈麦存老师给我们每人发了个本子,要我们每天写作文,每堂课都写,命题作文,或自由写作。开始吭哧吭哧的,跟拉羊粪蛋一样,我写不出几个字,后来会写越来越多了,越写越有感觉。
有一天早上,在公厕蹲坑。北方家属院的公厕,男女一墙之隔,隔影不隔声。听见一墙之隔的女厕所里两个人聊天,大姐讲诉她回家看望父母的经过,生病的父母看到外出的子女回家,高兴的忘却了病痛,下床了。
我飞奔去学校,上课铃声已经响了,我在数学课上把听来的故事和自己的想象写成了一篇小故事,叫《药》,讲述的是:
“我长大后常年在外地工作,出差路过家,重感冒的父亲开心的一下子就下了地;母亲说我就是父亲的药。
第二天,我临走的时候,父母塞给我治胃病的药。”
这篇小说发表在校报上,自己的文字第一次变成铅字。
为什么写散文?
我写,是因为冲动,文字就是一道出口、一种释放,说出人世的悲欣、命运的幽微。
持续写作,源于“欲望”,源于利用创造力战胜时间的希冀。聪慧的脑袋终将过保质期,如果不像鱼一样始终坚持游向前方,那就只会销声匿迹。
我的文章,大部分是用手机写的,讯飞的语音转文字,我描述了某件事,表达了某种想法,偶尔有一两句话非常生动。
当然,其中有大量语病、断裂、破碎、语焉不详。就像一辆车勉强能跑,但轮胎瘪了,车灯破了,油门不太给力,刹车反应不灵,要修。
手指在屏幕上,再一个一个修改错别字,一遍一遍润色之后,大大增加可读性。
写作不仅仅是种技能,是表达,而更是让自己和他人“看见”更多人、看见“世界”的更多可能、让每个人的人生体验尽可能完整的路径。
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
当我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开口说话,看得到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和命运,如何最终雕刻出这样的性格、思想、做法、长相,这才是理解。
而有了这样的眼睛,我才算真正“看见”那个人,也才会发觉,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
写作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2007年,河濑直美,在戛纳电影节上说:“拍电影,就像生活一样艰难,克服这些苦难的力量,不是车,也不是钱,而是风、阳光,和走在我们前边的人们。”
林清玄,庆山,汪曾祺,他们是走在我前边的人。
他们的散文,小故事里有大智慧。平凡的人,平凡的事,在最细腻的内心感觉中把你打动。他们的文章总给人以生活的启迪,让我们看清事情的本质,随后变得坦然。文字有种淡淡的香,看完之后会有感恩与善良的感觉。
我也试着把“自我”非常巧妙地“隐藏”起来,专注于在“说事”基础上说“人”。每篇文章都给读者以“出其不意”的感觉。
散文写的好,也不如张云雷唱的北京小曲儿妙:
太阳落下山,
秋虫儿闹声喧,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
来到了我的门前呐。
约下了今晚这三更来相会,
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
一更鼓儿天,
姑娘她泪涟涟,
最可叹这个二爹娘爱抽那鸦片烟呐,
耽误了小奴我的婚姻事啊。
青春要是过去,
何处你找少年。
…………
你只想看长文章,不想看短句。
巧了。
我不想写短句,只想写长文章。
我的读者,你们是时间和命运长途中我的同路人,请多多关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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