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出生我们,童年生活丰富多彩,尤其在农村孩子多,经常扎堆玩,你追我赶,一天天嘻嘻哈哈,为了开发出越来越多的快乐,创造了很多好玩的游戏。
其中,过家家是我们最爱玩的,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演员、编剧甚至是导演,商量好剧情,在大导演的指导下有模有样的演绎着。
跟我们一起玩的有个小女孩名叫芊芊,她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个头比我们高,是那时我们的女神,她很小气,招惹不得,眼泪说来就来就来,每当哇哇大哭的时候,一两颗白玉兔,一包小辣狗,马上就不哭了,笑嘻嘻的和大伙打成一片,大家伙都叫她大骗子。
过家家的时候她一直演我新娘,我们模仿电视里面,新郎胸前佩戴大红花,新娘头顶一张红盖头,我用红线牵着她来到“爹娘”跟前拜天地,司仪洪亮的声音高呼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在亲朋好友的欢呼声中,媒人牵着她走进布置好的新房,坐在床头盖着红盖头等我掀,客人差不多散后,醉醺醺的我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来到新房,看着床坐在床边她,我振作一下,整理衣服,快步朝她走去。
烛光下我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红盖头,她羞答答地低着头,随着红盖头一点点被掀开,她缓缓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这一刻她好美,犹如仙女般绝世芳华,这一幕有幸被我这凡夫俗子所捕获,实在陶醉至极,心想着这要不是过家家多好呀……
七岁那年在村外新房建好,举家从这个村搬出去,偌大的视野中,只有一处长六间的单层平房孤零零的坐落在那里,这里视线开阔,虽有良田千亩,白天有劳作之人,但在夜里却是异常的瘆人,村里谁都不愿意到这里来,现在这里倒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小村庄了。
出来后,上学都是在离我们家最近的村里小学上,有事才去大寨里,去的时候她又不在家,慢慢的和她失去联系,直到前几我年大专毕业,有次在镇里的一家私人医院看病,才恰巧碰见她,见面还能随口叫出儿时的绰号,但对方只是文文静静一笑,应付着寒暄几句便忙着自己的工作。
再后来她结婚了,被邀请去参加她们的婚礼,当时我也结婚了,比她早一年,那天新娘妆的她,和我记忆中的她有几分相像。
我多次到曾经我们几个玩耍的地方,两块大田早已经修起几间高高的房子,我们的新房、客厅、厨房,早已变成小广场,夜里有人在那里跳广场舞,摆龙门阵,大人们真大意连遗址都没留下,虽然这些消失了,但努力想想还是记得哪里是哪里的。
脑海中上演一幕幕流连忘返的童年纪录片,观众是我,演员还是我,听说她家后来也搬到街上去了,偶尔回来看她奶奶,把奶奶接过去后,再也没回来过,有时偶尔想起还是会陷入那段记忆里,我不知道她,但我时不时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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