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行

傍晚，红云 / 空空的操场 / 漫步......

吃完饭，什么也不用想，随意地走走，扯几句顽话。这种闲散的日子，有一个多月。是在毕业后，我“如愿”地进入北大附中，成为一个待实习老师，暑期就被分到了漯河分校做招生工作。

我们一行十个人，两男八女，都是刚毕业，一般大的年纪。如此的场面，想必会令不少男的倾羡，至少我是乐在其中。用我后来回思时的一句话概括起来就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兄弟和八个足够饱眼福的美女。

来到一个共同陌生的地方“公干”，起初也不无担心。之前听到过一点儿风声，说是暑期招生任务艰巨，进城下乡、日晒雨淋，不在话下。然而只过了一星期有余，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前景是美好的，我们也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尤其是在学校全面放假后，我们几乎成为了校园里的主角。

学校坐落在郊区，属城乡交界的地方。南面挨着澧河，约是东西走向；北边是待开发建设的荒地；西边通大路，再就是田地，高架穿澧河、田地而过，呈南北走向；东面是一大片的桃林，与学校仅一墙之隔。等于说学校基本是孤立在这边，清幽僻静不必多说，更何况是景色堪宜。

居田园之所而生闲散之心，其间的日子我们自是过得轻松自在。除了正常的工作时间，晚上与周末我们尽可自由支配。操场上，可以肆意奔跑；教学楼上，可以极目瞭望；堤岸上，可以自在徜徉；渡河上，可以摇船戏浪；大路上，可以列队而歌；田埂间，可以摘花取叶......从校园漫步到澧畔踏青，然后是几里外的公园赏音乐喷泉，再者往市区内购物游玩，及至四处逛夜市、觅美食，时长日久，圈子辐射地越发大起来。

毕业之后，得享这一段时光着实是一件幸事。虽然还是身在校园，但角色转变、身份转换，加之毕业的迷茫失落之情尚萦绕心头，难免会感不安与无措。所赖有这样的日子，让心中的那份憧憬不致湮灭，所赖有这样的朋友，能同诉衷肠、共相勉力。

如今的我，离开了校园，放弃了老师这一行业，重新选择了另一条似乎“崭新”的路。我称自己为“逃兵”，前路不甚通顺，就选择逃向另一条路。我并不认为我的做法正确，但我还是一意孤行。我也曾找了很多理由，但其实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能让我暂且蹒跚走着。然而，前方说不定就有一团迷雾，谁知道呢？

可不管怎么样，明天的脚步依旧不能停下，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先好好睡一觉......

清晨，雾霾 / 挤挤的公交 / 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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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架上，列车呼啸而过。

“哎，你干嘛要招手？”

“我不知道，我隐约记得应该有这么一个情节——一个家住车轨边的小男孩，每天都会向过往的火车微笑招手。”

“哈哈哈，你好幼稚！”

“嗯，我还是个孩子。”

哈哈哈哈......

嗯？好像，招手的人，多了几个。

——我曾经站在操场上，向行驶的列车招手，它不停，也不会停；而现在我站在公交站台上，即使我不招手，公交也照样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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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忆十人行

去年初暑漯河行，澧畔学庠以作丁。

高架一截横渡过，桃林数亩倚园生。

曾随晚晕揖车旅，也念春朝赏落英。

试问此心今在否？还如昔日水清清。

（其二）南歌子·赏音乐喷泉

济济衣冠盛，扬扬幕水罗。

调音乍起迸泉波，却看霓灯虹雨共婆娑。

一月当空照，十人列队歌。

良辰美景莫蹉跎，毕竟人生得意总无多。

（其三）澧 畔 游 记

碧云冉冉欲斜阳，正是巡游好时光。

馀后约澧畔，偕去五成双。

田埂中穿过，举足皆羊肠。

行来堤岸上，一目尽荣昌。

翠鸟叽叽叽，黄狗汪汪汪。

神气顿生爽，矫矫自徜徉。

者边芳华尚不得，又羡那边欲跨河。

借问阿翁渡，直回半里坡。

二三齐并步，人未景先夺。

有舍坡前立，有名碑上斫。

有索河上横，有船浦边泊。

有芦微簌簌，有人急何何。

悠悠碧水不向前，宿鸟归来自去闲。

遑遑情不耐，一跃跳将船。

七八手已乱，怎奈不动弹。

循轨稍辨迹，引索方起澜。

船上清风细，水中杂草斑。

呼来剪刀环，影留笑倚栏。

放乎遥遥舟轻移，一任飏飏风吹衣。

唯恐时不待，登临小低徊。

杈满阴石径，苔痕或可窥。

复行堤岸上，高架越欲飞。

忽见土阶远，依通桥坝低。

骏足梁下奔，去袜水中嬉。

情之所起人忘乎，不晓东方月已出。

劝说归去意迟迟，言道明朝尚有期。

呜呼兮！岂不闻贤智古来每尽欢，又谁能、笑我太痴顽？

（后记：二、三篇是后来补的。那时候我可能是贪图安逸，水准也不够<当然现在也好不了多少>，并没有及时记之。我尽量回忆以期还原当时的感觉，但毕竟仍会有出入，且定当还有其他的一些诉说不来的乐事。现在思之，甚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