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扯针――。她听到他喊,并连按了好几次铃。
白子木推了车欲走,就见撕心裂肺追了出来。针口处,绑着根棉签,他用另一只手按着。
一场缘分,能一块儿去吃个饭吗?我请你。他说道。因为急急跑着下楼,能听出呼吸有些不稳。
不用了,真不用。刚才见过就释然释怀了,人都说见光死来着。白子木说。我一直奇怪,你那个关于初恋的故事,充满了伤痛。以为你是个纯粹敏感脆弱之人。但现实里你是那种坚强勇敢,独挡一面的强者哎。相信你很快就没事的。拜拜~
说好了吃饭逛街的啊。他走在电驴车前,劝拦她。
她知道,可能他觉得礼数上有些欠缺,得回她点什么。执意非请她吃饭。
白子木说,你这个人呢,有点霸道,要见非得见,要请客非得请。
但是我呢,确实是家里还有娃。出来久了不放心是其一,城太小,被熟人见了,要是添油加醋,传是传非是其二。
我来看望你,当是小镇人对陌生人的善意。无需放在心上。
他站在那里,没有再说什么。
白子木开着电驴绕过他。有人说过,男女之间是没有所谓纯友谊的。
她甚至能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份。
他长得不符合她对他的想像。她难道不是吗?平淡无奇,还略显高冷。
白子木的老公曾说她,刁什么刁,就你这样的,走在路上狗都不理,鬼都不背。
那你自己是个啥?白子木反问他。既然不背,哪只狗,哪个鬼眼瞎啊。
回来以后,白子木把撕心裂肺拉黑了。她拒绝那些靠得很近的人,却愿意自己靠近那些她喜欢的。她用的是两套标准。
有文写道,聊出感情就删了吧。她想了想,是的。有的人,她能毫不犹豫,而有些人终归不舍。
她喜欢儒气傻气的书生,就像聂小倩喜欢宁采臣。可以羽扇纶巾,学富五车,心如磐石,用情专一。
她喜欢某个自己想像出来的人物,假如他花心,她便是鄙夷的。假如他已专情于某人,那必定是狠狠地伤她的那个。那么他值得喜欢,而你不能。
正东想西想的时候,她接到了条新消息。
妹妹,你在吗?
白子木没有亲哥,表哥堂哥都没有。
一时记不起来是谁。
翻聊天记录,上一条是,我正在开会,回头再聊。
对方貌似说过是镇府里边,城投办公室的领导。挂了不少虚职。白子木对他说,果然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呢。
一通拍马,不觉间脸红。曾几何时她多厌恶这样的,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冒着拍马拍到蹄子上的风险,胡说一顿。
寂寞,无聊,和困顿包围着她。那个娶她回家后就厌弃她,丢着她,让她过着像假性单亲的人。除了给过堆孩子和哭声给她。漫长的煎熬给她,单调与无趣给她,就再没了音信。
她好不好,娃好不好,无人关怀。变心多冷啊,堪比冰窟。
假如不是白子木有感情洁癖,她倒想过用出轨,给某人戴戴绿帽子,做为报复。
有人在白子木故意穿着高跟鞋,化好妆,涂着蜜桃红唇彩出门的时候跟她说,你是好姑娘,甭作践自己。
她更希望她不是什么好姑娘,她可以放纵,亦可以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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