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慢慢的走了,
仿佛一只大手揭去覆盖大地的纱帐,
一层层,一片片,
檐角的彩绘被滋润的清晰了,
飘凌枝头一个冬天的树叶也能看清了。
高楼林立,原野熹微,
起伏的山峦,睡眼惺忪的新郎,
依旧沉浸在昨夜缱绻的温柔里。
太阳,迟迟不忍心搅醒它们的清梦,
有气无力的照耀着。
雾慢慢的走了,
正如她嗫手嗫脚的来,
一点点,一丝丝,
在夜色的掩护下,
占领了村庄,陷落了山河,
甚至菜园果蔬也尝了它的味道,
湿漉漉的水滴爬上青油油的叶捎。
凌晨到来,
就连大地也是在雾水蛊惑下,
神态恍惚,心情飘飘。
直到升起的太阳,
吃力的穿过层叠细密的的帷幕,
纱帐才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妖娆,
慢慢的,悄悄的,
雾才挥手离开唧喳的墙头鸟,
远方慢慢走进微凉的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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