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梦,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很伟大的生物。
多少年过去了,变换着,总是会梦到同样的一个场景,具体一点儿讲应该是同样的一所房子。
红砖青瓦的三间老房子,有高高的房梁,有一个大院子和前排的小房子连接着。
大院子左边有棵水果树,可能是枣树,也可能是梨树,大院子右边围墙边上还有一扇可以侧开的小门,小房子门前有一口古井和一条不算太泥泞的小路。
依稀记得,这个场景的这所房子,朦朦胧胧地,在我的现实生活之中,感觉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或多个糅合在一起的原始原型的。
应该是我小的时候,去哪个朋友或亲戚家的亲身经历,当然这个朋友或亲戚家的旧房子,现在应该早已经翻新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当时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特殊或异常的事件,但那个场景、那个地方、那个房子,总是会不停地变幻着,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
有时候是老房子,有时候是大院子,有时候是小房子,不停地变化的是,发生在里面的人和发生在里面的事。
我光着腚,拿着一根从那棵果树上掉落下来的小树枝,好奇地拨弄着排着队的黑色蚂蚁。
我穿着平底的人字拖,走在门口的那条小路上,为了防止滑倒,走着走着方向就会偏,远处的稻田极美。
我从侧门走出去,那是一条长满鲜花的曲折小径,向后通往一口很有生命力的池塘,黄昏的夕阳透过荷花荷叶,映在水面上,染的池塘通红通红。
我在里面奔跑打闹,我在里面结婚生子,我在里面思考人生,我在里面渐渐老去。
几十年的人生,正在发生和想象中发生的,好像都被揉碎了幻化成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梦境,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面跳跃式地发展。
每次醒来时,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很快淡忘,不久又会出现,惊醒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噩梦。
这样的梦好像是虚幻和现实的结合,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它活在我的脑子当中,偶现,挺美。
它也是幻想和现实的重合,我不相信它们是平行的两个世界,但始终相信它们是有融合的地方,最终也一定会相交,在现在和将来。
白天的所思所想,会出现在梦境里面,而夜晚梦境里面的潜意识,也会反馈予现实当中。
我虽然现在生活在大城市,但是一直憧憬着回去农村,在那里,有这样的一所老房子,安安静静地过好自己的余生。
有段时间,我曾经开始拜托,我的好朋友们帮忙打听,有没有人正在和想要出售农村的老房子,始终关注着,偶有消息传来。
旧房子破破烂烂,好久无人居住,那是移居国外的人,听闻各种手续还挺繁琐,不过,事在人为。
我想,如果碰到合适的那个它,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拿下。
我在想,农村出来的娃,有这样的一所老房子,归老农村,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睡着了也会笑醒的那种美好。
这段时期,我比较早起,睡醒的那一瞬间,有时候脑子里面还充斥着那所老房子,有点恍惚,分不清到底置身于哪里,也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做梦。
梦境里面,常常会出现很多无法用语言和文字表达的美好。
光怪陆离的梦境,却是对现实的补偿,可能是巧合,可能是用情太深的反馈,可能是美好愿望的爆发。
是不是我回不去的、得不到的、错过了的总是美好的,它们会加倍地出现在梦中。
我想象着这样的美好,期待着与它的相遇。
但是,那样的美好,好像很难在现实生活当中发生,但不影响我们去追求和憧憬这样的美好,满怀希望和加倍努力。
其实我只是想去尽情享受生活的美好,放飞自我。
科学家一直在探索梦境,希望能够解开真相,我倒是希望保存谜底,永不揭开。
宋代著名科学家、政治家沈括,有一处宅院,命名梦溪园,他在此汇编了著名的《梦溪笔谈》。
这个梦溪园,跟梦有关。
据说沈括早年,同样的梦连续做了十年,一直梦见自己生活在一个山谷中间。
后来他无意之间买了一个园林,但是一直没有去居住,直至慢慢忘记。
直到后来他从官场退休,才想起来自己曾经买过一个园林,他步入园林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和他的梦一模一样,所以定名为梦溪园。
我也追求这样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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