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校开始,每天晚上都有学员站哨值班,两人一班,一班两个小时。第一次站哨是我和十班的卢彬,卢彬是内招生,父亲是军人,从小在部队长大,皮肤不算太白,但很清爽,身材娇小,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短而蓬松,走起路来精气神儿十足,她是高中毕业直接考进军校的,对部队生活充满了欣喜和期待。
我们站的是十一到凌晨一点这班哨。上一班岗叫醒我们时,顺手把“武器”也交给了我们,是六十公分长,手指粗细的两根钢筋。一直以来,我们都困惑着,如果,只是如果,真遇到不法之徒,这两根“武器”究竟会为谁效劳呢?真的令人深思~~~我和卢彬睡眼朦胧的走到了教学楼门口的阶梯上坐下来。由于是在困意太浓,早已经把教学楼的那点惊悚经历抛到脑后了。传说训练部长,每天晚上都会来查岗,有时候会给学员带海蛎饼什么的?其实他是一个身材苗条,黝黑皮肤的老革命,外表看起来相当严肃,所以我们总要站在有亮光,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否则人家来送吃的,又找不到你们,那不是很扫兴的事情吗?等了很久,两个人都清醒了许多,看着满天的繁星,卢彬说去走走,好吧!估计部长今天工作很辛苦,已经早早入睡了吧!两个人沿着台阶往下走,走过马路刚好是我们的阅兵台,卢彬一手拿着“武器”一手背在身后,“武器”不时的点着地面,我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犹如蒋委员长视察部队的调头,“啊!夜色好美!繁星点点!”卢彬不时地发表着感叹~~我正想制止她,因为她已经走到了阅兵台的尽头了,再往前走会降落到阅兵大操场的跑道上。正在这时,她停下脚步,猛然低头发现自己的处境,大喊着:“呀,你咋不叫我呢!我就要掉下去啦!”我尴尬的愣怔着,弱弱地回答,我以为你已经发现了呢!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后来我才知道,她眼睛近视,特别是晚上视力不好,所幸的是她的直觉决定安全!我们总算平安的完成了站哨任务~~~
站哨生动的解剖课
解剖是医学的基础,每个学医的孩子都懂得,我们也不例外!入学后,就不断有老学员在耳边吹风,上解剖课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上完后的那个午餐!呵呵,有啥可怕!九班的同胞异口同声地回答,干掉它!如期而遇,解剖课总算来临了!走进解剖教室,只看见正中间解剖床上放着一具尸体,没敢直视其头部,慢吞吞地躲在后面,只看见腿部只裸露着肌肉,颜色像用酱油泡过一样,肌肉也是一丝一丝的明晰可见,解剖教员从头部开始讲解着每一块肌肉和神经,我的思绪早早就飘向了窗外,至于讲得啥东东我实在没口味吸收,看着九班的小伙伴们各个认真学习领会着,打内心深处的佩服。突然,听教员讲,“这是精索~~~”“什么?”我们班王美人,大声吆喝着,“金梭”,教员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了看她,紧接着嘴里便哼唱着,金梭和银梭日夜在穿梭~~~哈哈哈,谁都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大家都肆无忌惮地大笑不止!
讲解完尸体,直接到解剖教室对面看了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心、肝、肺等等肚子里的东东,然后就是全身的骨骼,从头到脚,边看边摸,教员讲解,班里梅子拿着一个颅骨,边摸边说,我要带回寝室去好好研究一下下,我们几个听后严厉警告️她,“绝对不许”。
一堂解剖课匆匆忙忙就结束了!中午一进饭堂,每个餐桌上饭盆里都盛着红彤彤亮晶晶的红烧肉,要在平时,大家都会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了它们!可是,今天,各个愁容满面,全队统一得了厌食症一样,大盆大盆的肉肉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了。看来还是过来人说的对,解剖课后的午餐远比解剖课来的恐怖……
一天的惊悚课程让大家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早早熄灯就睡了,熄灯后,梅子一直在挑灯夜战,梅子睡上铺,一不小心笔掉了下来,帮她捡起来送给她时,只看见她坐在床上,手电筒照着怀里抱着的骷髅头,我的妈呀!梅子,这是续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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