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之“性”,其实有两个含义。第一个含义便是我们所熟知的生物层面的“性”,也就是在我们外在的命运。此“命”是我们不能决定的,就像人的生老病死是我们不能决定的一样。
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没有办法自己决定自己所处的环境何样,这种命运是我们只能通过被动去接受的。但是即便我们知道当我们去做成一件事情的时候,成功与否需要一些偶然性,也并不妨碍我们继续去朝向一个事物。
而儒家的“命”于此便有不同,儒家之命并不是我们不能决定的命运,那是一种“天命”。这种“命”是藏在我们的心里的,是和我们个人的修为有关的。这个“命”更像是我们内在转化为的力量,而这个“命”在孟子的称呼下为“正命”。
所谓“正命”便是“尽道而死者”,是我们将自己本性之善尽了之后拥有的事物。只有当我们将自己的本性扩而充之了,我们才能够做到“正命”。
其实“正命”更像一个过程:像是一条道路,你在行走这条道路的过程之中周围必定有着诸多的分叉路,但如果你仍然坚定自己的决心,一直走在这条道路之上的话,这便是“正命”。所谓“求仁得仁”,“正命”是你自己通过自己的努力必定可以得到的。他与外在没有任何关系,只与你内在的决心有关系。所以“正命”与“宿命”有了很大的不同,因为他不是外在的环境能够决定的。
当我们不行于“正命”时,我们便是偏离了正道,而让我们偏离正道的时候,便是我们没有能够做到将我们的本性之善尽了,没能操起我们的本善,将我们的本善放失了。
“君子不立于岩墙之下”,君子是不可能使自己生命中的道偏倚的。而当我们生命中的道最终只能立于岩墙之下才能施行的时候,这个道便是妾妇之道。因为我们自己没有能够完成外推与立己的过程,我们是依靠着墙体的。当我们必须要倚靠墙体而行道时,我们内心的本善也就被遗弃了,因为我们并没有依托本善而行。
当我们做到了将自己的本性扩而充之做到了正面之后,我们需要将自己的道路推而广之。
所谓“庶之富之教之”,为何儒家不仅仅止步于富之呢?
由“庶之”看起,如果一个国家想要做到这一点那么我们就必须要扩大自己的疆土,使民众变得更多。但又如“武皇开边意未已”一般,开疆拓土的事业最终只能成为你的一个短期目标,当你将他变成了你人生志向的时候,他便不再适合百姓了。一个执政者的一切行为应该都是为了服务黎民苍生的,所以如果你想要立下一个志向的话,他一定不仅为了自己的功利。
而当我们做到了“庶之”之后,我们的下一步便是要让民众归顺且安定。在百姓做到了富庶之后,我们也需要将自己内心的善推至天下之苍生,因为所谓富足其实是理性层的富足,它是依赖于外在的。而这种外在的事物更多的靠的是一个时运,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如果想让人民拥有一个“本”是不能完全依靠于外在的富有的,你需要的是让人民拥有主心骨,这便到达了最后的“教之”。
将自己本性之善推至民众其实也未必能够成功,但是我们自己内心的人是不会因为是否推行成功而改变的。
当我们没能够推行自己内心的仁道时,我们坚定的内心便于小人会在此时作出的抉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人求道,是为了自己能够获得一个外在的名利而求道,而名利又是宿命所决定的,所以当他们没有办法用发明追逐到名利的时候,他们便会选择放下道。
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的善心首先会上达天道去领会天,而领会到的天道最后会再次下贯人心,当我们的人心得到了充盈之后,我们将自己内心的善推而广之,扩而充之,这便是一个家国天下的过程。当我们选择了外推之后,我们的境界便不仅仅停留于领会天命,而更有了一层承担天命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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