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2
女人和女人大不同
我今天遇到一个女人,认识她快十年了。除了偶尔见面打个招呼,我几乎没有与她说过什么话。对她的最初印象就是一个枯瘦的人,一直披着或黑或黄的长发,就算是笑,也能荡出忧愁的味道。
今天再遇到,多聊了几句。看她掩映在黑色长发下面枯黄的脸上,竟然有了深深的皱纹。说不上来的感觉,想着,怎么就老了呢?没有想打听她的年龄,反倒是她自己随口说出来,已经四十三了。
我心里连连发出感叹!
真的四十三了吗?时间好快啊!记忆里,我们见面都没有超过十次,怎么就到了四十三了?
都四十三了吗?四十三是一个很老的数字吗?怎么就有了那么多的那么深的皱纹?
她无不抱怨的说,自己早在女儿五年级的时候就辅导不了她的作业,现在上初二,更是问不了啦。然后,她又自责自己没有文化,又没有什么特长,现在连女儿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我觉得自己和她聊天,好费力啊,我想逃了。我喜欢阳光,我喜欢听别人朝气蓬勃的声音,我感觉她像乌云一样遮住了我的阳光。
我在琢磨四十三岁是个什么样的年纪?是一个开始服老的年纪吗?还是一个开始显老的年纪?怎么一个年龄到了四十三岁的女人,就显出一副衰败样来了?
我以为四十三岁怎么着也是一个半老徐娘的状态,怎么到她这里,就跃迁到老太太一个能量级别啦?我觉得四十三岁的女人,就算还没有肥腻感,至少应该还有一些水分和圆润吧。
无意关心她的生活,我匆匆结束了聊天。
想到我见过的另外一个女人,她和丈夫从事着繁重的体力活,还有一对子女要养,也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冬天的时候,她的脸的确真像被砂纸打过一样,皮肤粗糙不堪。你若是看到她,一定能看出繁重体力活对她的碾压。但是,春风一吹,你再看她,却是一副完全的水润蓬勃。有一次,我偶然看到她年轻时的照片,真是一个标致的美人。
她说话声音很大,还喜欢用特别大的声音骂她丈夫、子女。你听着,觉得没错,这就是她的声音,这就是她的风格。大家相安无事,四平八稳,万事太平,色香兼备。
我看到她就想到,这真是生活的质感和生命的质感相互博弈的完美呈现。生活的重压,让她变得粗糙;生命的顽强,又让她变得圆润。这正是我喜欢的生命形式。
偶尔,我路过她的工作生活糅合在一起的地方,不为打招呼,我也会放慢脚步,只为听听她一地鸡毛的高谈阔论和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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